的时候估计太阳已经下山了,拍给他看看,当做下次的动力。”吴晧说完收起手机,走回来把严文静从地上拉起来,“不能坐着,多走一会儿活动下肌肉,不然会导致静脉血淤积,缺氧休克。”
严文静何尝不知道刚刚经历了高强度的运动不能马上停下来,但这难度系数真心累得够呛,有点站不住。
吴晧充分发挥骑士精神,扶着严大小姐在峰顶走了两圈,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些攀岩的技巧和趣事。
最后严文静问他:“你玩儿攀岩应该很久了吧?”
吴晧回答:“高中的时候就开始了。”
“难怪这么专业,有参加过比赛吗?”
“在德国和美国参加过,后来工作太忙,就只当做消遣了。”
“太棒了。”严文静看着吴晧星星眼,眼里的崇拜之情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热爱运动的男人,魅力值简直爆表。”
吴晧被她的眼神逗乐了:“怎么,你要移情别恋了吗?”
“no!”严文静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而且认真,“崇拜和喜欢是两码事,我很喜欢程希。”
“是么。”吴晧对她露出八颗牙齿,笑得比天边的夕阳还绚烂,“真巧,我也是。”
严文静足足愣了有三分钟,才反应过来他那句“我也是”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努力的想要从吴晧的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成分,但除了真诚坦然,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吴晧笑笑没再说什么,自顾走到一边继续拍风景。
严文静去休息区拿了两瓶水,丢了一瓶给吴晧,然后问道:“你说真的?”
吴晧对她点点头。
严文静又问:“那他呢?他也喜欢你?”
吴晧又点点头。
严文静再次沉默了,然后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别误会,她并不觉得程希伤害了她,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程希可从来没说过要做她的男朋友。她只是觉得,在追程希这件事上,他遇到了一个十分强劲的对手。这个对手,除了性别,其他任何条件都比她好。而且,性别这个东西,好像才是人家决胜的关键。这太让人沮丧了!
严文静在国外待了四年,对两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接受度还是比较高的。而且她洒脱的性格也不屑做那种一哭二闹三告状的事,所以吴晧才会毫无顾忌的告诉她。一来,他不想她再在程希身上浪费时间,这对她不公平;二来,她现在对程希的感情还不深,抽身也比较容易;三来,他相信严文静这种女孩子不可能让自己当炮灰,早点坦诚相待,说不定会让自己得到一个盟友。
这种一箭三雕的事,对谁都好。
这个时候还在半山腰努力攀爬的程警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当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峰顶时,整个人几乎是直接瘫软在了吴晧怀里。严文静看到了他的表情,是全然的依赖和信任。
吴晧半搂半抱扶着他活动筋骨,严文静则去休息区帮他了拿葡萄糖和毛巾。
程希身体底子好,很快就缓了过来。
山风猎猎,夕阳西沉。站在峰顶俯瞰,还真有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感觉。上山时再多的辛苦,好像也不复存在了。
三个人在峰顶欣赏完夕阳才恋恋不舍下山,按照赌约,严文静请客大吃了一顿。
程希一直不知道吴晧跟严文静说了他俩的事,攀岩之后,严文静找他的频率没有之前那么高了。他不明原因,但也不甚在意。每天上班,下班,跟吴晧过起了柴米油盐的小日子。
两人几乎不需要怎么磨合,天生有种非你莫属的默契。
程希再一次轮休的时候,吴晧跟他回了家。余佑兰快有两个月没见着吴晧了,相较之下对他简直比对程希还亲热,拉着他就进了厨房,说是要跟他学做啤酒鸭。
程希坐在客厅跟老爹嗑瓜子聊天,电视屏幕里端正的女主播正在字正腔圆的播报新闻,厨房里突然传来菜下油锅的嗤啦声,饭菜的香味很快弥漫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满满的烟火气息,让程希的内心很满足。他觉得,这种日子应该就叫幸福。
这种幸福让他心安,也让他很不安。他不敢想象自己跟吴晧的事,如果被父母知道,会是怎样的血雨腥风天崩地裂。索性就暂时不去想吧,就让这幸福尽可能的长一点。或许他能想出办法,来减少对父母的伤害。
吃饭的时候,余佑兰问程希跟严文静交往得怎么样。程希说她最近都没怎么找他,估计是对他没感觉。
余佑兰恨铁不成钢,说哪有让女孩子主动的。然后又开始念叨,连带着把吴晧也念了一顿。
吴晧低头吃饭一句话没说,没想到火还能烧他身上,差点没被鸭骨头噎死。嗯嗯唔唔敷衍着点头,边刨饭边说“阿姨说得对,我一定监督程希”,然后换来程希一个大白眼儿。
吃完饭趁余佑兰洗碗的档口,两人赶紧逃跑。
跑到楼下程希就忍不住笑,笑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叹气。
吴晧搂着他,在他额头落了个吻:“别叹气,我们慢慢想办法。”
程希点点头,说:“走吧。”
不管怎么样,日子总要昂首阔步往前过的。程希一向深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再多的烦恼也是庸人自扰。
转眼到了中秋,两人计划出去旅游一趟,放松放松。但由于程希工作的特殊性,人民群众放假的时候往往是交警最忙的时候,杨队完全不想放人,程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