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有一种时空错乱感。
纵使早知道自己从过去的记忆中苏醒,眼前人再不是那颗小白r_ou_包子了。
「切,不好玩。」收回手的他,不满的嘟起嘴後,发现自己的手比过去还大,眨了眨眼的将手移近,翻过来、覆过去看上一会儿後,敏锐的发现指尖的指甲带著微微的钩状,貌似锐利,同时手的侧边隐约有著些许鱼鳞或蛇鳞的珍珠白光。
不是自己,不,该说是这不是最初那个自己。
对了,好像有一天下定决心,要把身体让给把记忆寄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後来呢?後来那个人离开了,他却被……
「昂禁、讙兽!」带著怨怒的吼声,他右手一甩,狠狠拍进了浪潮里。
ji-an起的水花冰凉,於半空中折s,he著太阳的光芒,亮的有些刺眼。
明天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好几步,就差把自己爆成整片海市蜃楼的立刻逃跑。
只是,在他行动前,随著满天水花洒落,太阳直s,he的光芒之外,有股柔和的银光突兀的在眼前闪现,令他感到些许的怀念和更多的畏怯。
「阳帝要害死我吗?把我留在这跟你单独相处,我会死掉的。」明天想哭了。
「阳帝?他果然还活著。」异於先前的语调,是那麽沉稳淡定、雍容华贵。
「月亮之帝,罗刹?」明天努力的吞著口水,好止住要冲出喉咙的惊人哀嚎。
「嗯?我的记忆不太完整?」平静的问话,出自那个头发忽然变成银白色,坐在水里竟像天上的月倒映在水中的人,水中月的虚幻清美,十分夺目。
「我、我能分享给你的记忆都分享了,没有多少藏私。」
明天话一说完,手一动就给自己拍了个小小的耳光。
没有「多少」藏私?靠,这句话岂不是在自曝其短说他多少还是有藏一点?
「最後为什麽放千年的本体出常春之地?」罗刹执著在古怪的地方。
「嗯?你不是在恼怒我们前头放走了千年,後头讙兽昂禁才会为了救人鱼海皇,所以需要挖出自己的心核,为此被迫沉睡数十年?」
明天说到这个,才想骂人呢,那个变态帝王好处占尽,坏名声都让他们背。
「有内情?」罗刹思考著用手舀了一把水後,将它们倒回海里,「是了,你们早知道没有可能从讙兽占领的常春之地逃出,最後顺手利用千年一把?」
「是,不过是骗千年帮忙洗掉无用的记忆,才让无用带著他走。」明天承认了。
「演的极好。」罗刹窥看那段记忆时,只有一点点的别扭感。
如果是要救那个被称为小白r_ou_包子的孩子出去,要无用抱著孩子离开,这还算合理,千年呢?千年是人鱼的大敌,是好事不做,专干坏事的变态,放他出去为祸人间,这种事明天有可能没想到而不多加注意,百歧就不可能了。
因为百歧深知他的王将来势必会成为人鱼,又哪可能放千年活著出去。
「千年的本体被关在南之岳,在阳帝最後一个执事官云初出云那里。」
所以海皇第一次跟千年面对面,才会是在波光潋滟楼对面小山坳的监狱里,千年还自称是看守者,其实不过是关久了的牢犯跟牢头混熟後的小小改变。
千年的本体蜃被沉在那里的水牢之中,一天没捞出来,顶多是蜃吐出的一口蜃气可以自由行动,而且是仅剩下七成实力,每次蜃气形成的人体被打散就需要休养很久。
讙兽昂禁认为这是最好的结果,既教训了蜃族千年,又留给他一条命,好让他亲眼目睹有一天火火变成休弥儿後,该属於他的报应。
虽然中途出了点小小的麻烦,千年在被关押的长久岁月里,吃多了封豨一族,成功改变外显种族模样,隐藏住真实种族蜃族,加上他的可怕洗脑能力,成功在滴水穿石般的频繁接触和细心变动记忆下,将云初出云顺利掌握在手。
如若後来阳帝没有现身,没有主动召回他的执事官们……
想必有一天,云初出云可能主动帮忙千年捞出本体,送他走人。
是的,当牢头再不是牢头,牢犯离得到自由,想必也没有多远的距离。
「千年洗脑的能耐实在强悍,百歧和我当初没料想到阳帝的手下也有违背叛离……欸,用这两个词太过份了点,总之,千年让云初出云受他设计的做了一些事,後来才会让『海皇』出事。」
「然後?」罗刹是真的好奇,因为先前问题的重点不在那。
「拜托,你以为讙兽昂禁这个变态帝王是会被轻易连累的吗?那是他故意的好不好?他知道了人鱼海皇是、是你,是那个被他亏欠了的小白r_ou_包子,他知道的,将来有一天海皇也就是你会想起这些,那是他故意耍的苦r_ou_计。」
明天是有证据的,他真的、真的不是信口开河,不是意图陷害。
罗刹倒是不用他举例,已经想明白了。
成为讙兽前的出身是蚌族的昂禁,经过那麽多年若是不能从常春之地里救出一批蚌族来,他就不是变态帝王,更不会有那个閒心跟人用生死打赌。
就因为自认常春之地的蚌族再不是他的负担,不是需要他救助的目标,昂jìn_guǒ然如老不死们担忧的那样,堕落到令人不满的地步。
而拯救了族人,拥有一堆蚌族心核可以随便借用的昂禁,又知道千年关在哪里更是有何意图的他,不可能不事先提防和准备,最後居然会沦落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