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房车一进小区,却是熟门熟路一样,左拐右弯、毫不迟疑地驶进了某个地下停车场车道。在这个以隐私与保密著称的豪华公寓区里,能这么熟悉动线交错复杂的停车场路线的,不是住户也肯定是熟客了。
当黑色房车停妥后,走下两大一小。
两名大人看著像是司机及保镖;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表情警醒地观察周遭;其中一名走在小的旁边,似乎主要的保护者。而小的约莫只有七八岁,脸上倒是一副兴冲冲的表情,身上是休闲短裤配著球鞋,浓眉大眼的,看著是相当活泼的孩子。就见小孩来到了某户门前,不用垫脚地轻易按向了电铃,中气十足地对著门边的对讲机说了几句话。
不一会儿,原该是隔音良好的豪华公寓,铁门的那头竟是传出些微的奔跑动静。
下一秒,『唰!』地一声铁门被快速拉开。
拜访的小孩眼睛一亮,脸上才露出个大大的笑,「阿--」才发了个音,就被出来开门的一扑而上,紧紧抱住。
拜访的小孩脸上笑容变得更大,同时蹭了蹭这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同伴,好几秒之后才放开手。「嘿嘿,阿赞,我就说我一定比你高的嘛。」
◇◇◇
也是同一个时间、同个城市。
某栋别墅里,宽敞的客厅,刚刚被人打开了所有门窗。
阳光从大大一整面落地窗洒了进来,原木装潢的地板让反s,he的光少了刺眼多了温暖。微风吹动了落地窗旁长长的纱窗帘,配合窗外翠绿摇曳的白桦树与映s,he著阳光的泳池水面,风动、绿意与波光入景,把空间整体衬得舒缓闲适又生机勃勃。
不过原该宽敞的客厅这会儿有些乱,因为地板上堆著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纸箱。
一名穿著白衬衫与米色休闲裤的修长男子,在屋里来回走动,正忙著把东西从大大小小的纸箱拿出,归到屋子里各自该有的位置。
屋里还有另一名更是高大的男子,却是伸展著长腿、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一双眼看著白衣男子来回走动,似乎也不厌烦,偶尔,才把视线瞄向挂墙式大萤幕液晶电视上播报的即时新闻。
「等二洪跟小海回来帮你,急什么。」
「东西要自己放,以后才找得著。」
「那我也来,」说完就要起身。
白衣男子一听,立刻停了手,「好吧,等他们回来。」
高大男子;也就是仇潜,笑笑又坐了回去,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接著伸手捞过看了好一会儿的白衣男子;也就白朗,坐到自己身边,亲了下,「我现在可比你健康许多,你就稍停歇吧。对你我都没这么紧张兮兮。」
白朗伸手揉了揉仇潜的右腿;这是这两年养成的习惯。「才好不久而已,多养一阵更保险。」
「半年够久了,」仇潜喷气,忽地邪气一笑,「还是你其实嫌的是我晚上不够力?我记著可没让你动到啊。」边说仇潜抓住了白朗的手,那手正按摩到仇潜的大腿根部。
白朗却没跟著仇潜调笑,他只要想起亲密时、仇潜身上遗留的那几道可怕疤痕,当初是有多么的疼痛,白朗就有种想紧紧拥抱眼前人的冲动。现下白朗完全能理解,当仇潜知道自己患有心脏病的那晚,在病床上的那个拥抱,是带著怎样的心情。
所以看著白朗眼底闪过的y-in影,仇潜也只能叹气,用上唯一有效的法子;用嘴堵著白朗的,好抢去白朗大部分的注意力。
白朗自然闭起眼温存回应,被仇潜扯近的身子这时微微偏移了下重心,似乎是想避开仇潜的右腿。但这点动静立刻被仇潜察觉了,却是霸道地箍住白朗,让人妥妥压在自己身上;该压哪就压哪,同时,像是惩罚白朗的不专心似的,用上更挑逗的舔弄攻击白朗唇舌。不一会儿,白朗终于乖了;仇潜的定义里,乖就是摊在自己身上、被情欲弄得晕头转向。
而热情中带著珍惜的亲昵持续了好一阵,当两人微微喘息著分开时,白朗眼底已不见抑郁,只蕴著失神,微微肿胀的唇让仇潜看著满意,忍不住啃了又啃,才不厌其烦地开口。
「与你无关,是我不够强而已。」
◇◇◇
这要说到三年前仇潜在v国的严重车祸。
那场车祸,让仇潜在加护病房来来去去了好几个月,挣扎在生死边缘。
车祸的原因,在事故几个月后就被清楚确认,是仇潜父亲仇恩新二老婆的手笔。
因为二老婆的儿子仇阔,在表现处处不如仇潜的状况下,那时几乎要被踢出当家候选人名单以外。
所以仇阔的母亲自然就急了,尤其,若是仇潜成功拿下v国油田的重大投资案,对于仇家接下来几十年的海运及原油贸易业务的布局,将是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那时,仇家的下一届当家要不选仇潜,仇恩新恐怕难以向族里长辈做出交待。
毕竟仇家是个沿袭传统世族上来的家族企业,有著非常强烈的首领意识;就像是黑道的规则里,首要一条就是一山不容二虎,一个家也不能有两个头。所以族里在决定下一任当家时,有套相当严格的游戏规则,但一旦决定,就是全权放手,不再置喙。
这等家风,还造就了仇恩新奇葩的作法。仇恩新娶这么多个老婆生这么多儿子的理由,正是想多些选择、好有个真正堪用的,以免肥水落到了堂兄弟的后继者那边。换句话说,由哪个老婆生的哪个儿子当家仇恩新并不关心,只要当家的是自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