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冷哼,谁没改?谁没去适应对方的脚步?谁没包容对方的习惯?两个人生活,原本就是杀死一部分的自己,在血r_ou_模糊中,慢慢适应对方的怪僻。
收拾着龙虾壳,臧关陌突然说,“焦焦,咱俩就好好地,一起过下去吧。”
“你在求婚啊?”我很惊悚,他手里的抹布对我飞过来,我一躲,“那咱俩算什么关系?”
臧关陌笑的很暧昧,“难说,患难与共吧。”
我憋嘴,绝对的欲求不满,心说个洋鬼子就会乱用成语,又不是逃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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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电话响的招人痛恨,我用被子蒙着头,直到臧关陌拎小j-i似的抓我起来。
电话是我爸打来的,他有同事来市区联系工作,让人帮我捎j-i汤,“还要其他什么?”
“甭了,啥都不缺。”
“刚才谁接的电话?你室友啊?怎么凶巴巴的。”
“属驴的,就这德x_i,ng。臧关陌,”我直着嗓子喊,“吓着我爸了,赔不是。”
“昂——”臧关陌在盥洗室刷牙,一听这话,发出一声驴叫,然后抓起肥皂扔我。
当天的排练我只能请假,把j-i汤放回宿舍。
途中经过的一条路口,依稀记得丰随就读的大学在那儿。
拨通电话,一问,果然,丰随朗朗大笑,“拣日不如撞日,焦旸你不总说想来大学看看么,就今天吧。”
我一听,还真来劲了,大学校园是个什么样,杨柳树下,绿草荫荫,早憧憬着了,更何况许久不见,真有些想念丰随,那小子,邪乎乎的,满是想法,咱也熏陶熏陶。
“正赶上午饭时间,你可得请客。”我敲诈别人都成习惯了。
他爽快答应,我依稀听见授课声,说你正上课吧?这么肆无忌弹的用手机行不行啊?
“你说行不行啊,”丰随得意的很,“这堂课的老师,早被我纳为哥们了,来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能耐。”
丰大少爷有能耐,是早就知道的。
但我还真没想到,他的能耐强到这份上,简直人神共愤。
林荫大道上,短短一条路,我们走了十来分钟。
走三步就有人拦着丰随,笑容灿烂的打招呼,我心说这小子人缘也太好了点儿,一旁俩个女生边走边回头,冲我直看。
我整了整衣领,心想居然被fa认出来了,冷静,得冷静。
“真帅。”女生甲捂着脸颊,娇羞状。
不客气。我微笑示意。
“嗯,可不,一直听说新任学生会长帅的离谱,今天总算看清楚了,他就是丰随啊,啊——”
啊你个头,真愤怒。
来到食堂,人潮海海,有点灾民区的感觉,丰随让我等着,自个儿直奔食堂后间。三分钟后,打着响指,引我走上二楼的小包间,桌上摆满四菜一汤,味美量足,不输饭店的水准。
不能不刮目相看,我嚼着j-i腿赞叹,“你小子利害啊,才入学多久啊,学生会长都当上了。”
“瞎混呗,”丰随笑嘻嘻的,“我倒不想别的,就觉得得些虚名,能让自个儿过得好些,比如这顿饭,”顿了会儿,补充一句,“……延伸至今后很多顿饭。”
我咋舌,“前途无量。”
他笑得意味深长,“我把这个社会琢磨透了,就想做一个狡猾的主流人。”
席间,聊起近况,我让他记得看上回我们参演的节目,在音乐频道播。
“那可是海啸的chù_nǚ秀!”我嚷嚷。
丰随咧嘴,“别在大学校园说chù_nǚ俩字,敏感。”
我一口饭喷出来,流氓。
甭说,这流氓脑袋还真好使,灵光顿闪的拍手掌,“嘿,焦旸,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什么?”我啃完j-i腿,开始进攻红烧r_ou_。
“办场校园演唱!就这儿。”
“……”我眨巴眼珠,半天才反应过来,靠,“聪明!”
“对吧,”丰随指着脚下,“一举两得,海啸能打响知名度,我也能记上实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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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跟sexy一说,没几天就敲定了演出日期。
sexy连连称赞,丰随那小子,是个人才,两个月不见,他居然给我们派活干。
大伙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这样的人,不能共事,可惜。但若共事,可怕。
臧关陌谱的新曲子终告竣工,代价是硕大的两个黑眼圈。
那天排练前,他把谱子往sexy面前一放,“头儿,如果肯让我今天开始排舞蹈,我就敢保证演出那天有新曲子上。”
sexy环着胳膊,对谱子一眼都没看,皱起眉头,“我说过让你做新歌了?”
“我不是为自己。”臧关陌倔得很。
“这不是理由。”sexy一拍桌子,声音硬了,“既然知道叫我头儿,那你懂不懂什么叫服从和集体?”
“我要不是为了集体,何必熬的心力交瘁。”臧关陌沉默了会儿,终于沉不住气。
我抓抓头发,走过去,压住他的肩膀,“头儿,你这就冤枉人了,排新歌是我们大伙的意思,推举臧关陌而已,他功底强。至于那个,你也知道,时间紧,没空和你商量。”
“不是他自以为是?”sexy摆明不信,但考验我们的说辞。
“咋!”靳蠡冷哼一声,犟在角落,周身写满“不合作”三个字。
林磔和闾丘康对视一眼,走近,亲热地推臧关陌的后脑勺,“行啊你,还真是说到做到。”
臧关陌感激地看看我们仨,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