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们谁也想不到,一年后的今天,居然在南丰机场重逢,这应该也是冤家重聚首。
喧哗的都市之声似乎离的他们很远,人潮人海中,他们也随着起伏,并肩在南丰车站大街人行道上随便走着,就象很普通的两个城市男女,谁又能想到,这英伟男儿跺一跺脚,足以令江中大地震荡三波,方媗更不会想到,只以为他还是个二世祖,只是变的更装b了。
“南丰的变化不大,还是以前的老样子,你好象长大了似的?不是缀学了吧?”
方媗让自己的心境变的很平静,仍然用学姐的姿态俯视这个记忆中还有两过两缕鼻涕的二世祖,嗯,就是,他和人打架时不流眼泪,但会流出鼻涕,那个印象非常深刻,忘不了!
手艹着休闲裤的唐生显得有一点慵懒之态,蹙着的剑眉又拧着一股颓废神色,这才是标准的二世祖那种不把一切世事放在心上的玩世心态,假装很忧郁,很深沉,嗯,其实在装!
偏偏现在这种神态出现在他脸上时,不那么叫人讨厌了,反而很吸引你,让你去注视他。
“嗯,有一点混乱的省城车站,人流量太大,怎么收拾整顿也没起色,随处可见的巡警也是一脸呆滞的神情,显得那么茫然失措,大该他们对这种局面麻木也习惯了,很机械式的在值勤……我是长大了一年,嗯,比以前懂事了,这个你也看的出来,记得在学校那会儿,一见到你,我就是一脸色.情模样,眼光特别猥琐,每天都在检阅女生们的胸前与臀后……”
“现在清高了吗?至少我发现你比以前会装了,看上去象个人,以前就是头qín_shòu!”
唐生嘿嘿一笑,“那啥,媗姐,咱们婚订不成友谊还在嘛,不用对我那么尖酸刻薄吧?你呢,是个好修养好姓格的美女,唯独对我那叫一个绝情歹毒,难道上辈子我欠你的债?”
“哼,”方媗轻哼一声,她现在的打扮比以前更不校花了,很休闲也很随意,t恤配短裙,下面秀出一双雪玉般的笔直的腿,足蹬休闲式的平底鞋,简素而雅致,不显丝毫浮华。
“你觉得我们有上辈子吗?你信吗?”方媗瞪了他一眼,“你脸皮一如既往的厚……”
“当然,脸皮厚些好混世,你说就如今这社会,脸嫩的人能做成什么事?简很单来说吧,追个女孩子,你比人家女孩子脸皮还薄,未语先羞,怎么完成泡妞儿大业?三国时期的刘备,脸皮多厚?他骂人家吕布是三姓家奴,他自己呢?投奔过多少个主公?是几姓家奴啊?吕布是有勇无谋,但吕布勇气可嘉,别人称他三姓家奴时,他认帐,他这个三姓家奴,恬不知羞,辱没了祖宗之名,被世人唾弃;而刘备呢?他不认帐,他这个几奴家奴是忍辱负重,是发奋图强,更被后世称道,实际上就这个问题来说,刘比吕更无耻,也正因为他怕无耻,他独霸了蜀中,称雄为帝,都说马中数赤兔,人中数吕布,可小吕只上演了一出白门楼的落幕!”
方媗美眸中掠过一丝惊讶,呀,这会儿能侃了啊?就说他个脸皮厚,他给搬出古典名著讲述厚脸皮的精粹了,行啊,“嗳……唐生,你说就你这样的,不学无术,还懂的不少吧?”
“那是,起码我泡妞儿一绝呀,就我这双眼,那歹毒着呢,瞅谁谁脸红,瞪谁谁心颤,比如这个女人的杯罩吧,我一眼过去就估摸一八九不离十,什么形的,什么状的,多高,多厚,三秒之内我给她一个杯罩尺寸,她戴上百分之百的合适,保证峰峦叠嶂,沟壑分明!”
噗,方媗大大翻一白眼,狠瞪着唐生道:“你行,以前是小的,现在长大成大流氓了!”
唐生耸耸肩,不以为然的一笑,“男人嘛,一定要坏,要坏的流脓,女人喜欢男人的坏,她们不喜欢一截木头桩子,不会花言巧语哄女人的男人,这辈子别想得到女人的心,连一句骗她的‘我爱你’都羞于启齿,你还指望他做什么呢?当然,也不乏有一些用实际行动感化了女人的,但他得到的那个女人基本上是受过几次情感挫伤的风尘感悟者了,不能她不会用心去体会那些实际行动,那玩意儿不是高智商的脑袋能在短时间领悟的,青春不等人啊!”
“就是因为无耻的男人太多,所以好多女人会一次次受伤,把他们变成几手货怨谁?”
唐生摸了摸鼻子,“介个、我不清楚,我没抛弃过半个女人,倒是真的无从谈说经验。”
“你在学校袭这个胸、摸那个臀,你说这算什么?你的恶趣就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那啥,谁没做错事的时候啊?现代贞艹观的评鉴不以触触摸摸为准,那就太严格了,对不?真要那样的话就关在家里别见人了,我现在变的还是很不龖错的,不谈这些了,咱们一年才见一次面,不能见面就咬,假装还是老朋友吧,谈谈你,在国外就没个老外男友?”
“多了,追我的起码排一条龙,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你有内涵,”方媗狠狠打击他。
“那是,我承认,他们的确比我有内涵,一身黄毛儿不说,还都有狐臭,内涵很丰富!”
噗,方媗喷了,气的翻白眼,偏在这时手机响了,“……洋洋啊,嗯,我回来了,哦,一会我过去吧……碰见一个小流氓,非要和我搭讪儿聊几句,不用你们过来的,我就收拾他了,好龖的,哦,他也在啊?我一定过去,那好就这样……”她就挂了电话,好象是她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