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道接下这例伤员,有可能会令她陷入麻烦;但她还是坚持救治,不为了其他,只为了生命。
“如果实在没有其他选择,这台手术我来做。但是……我仍然期待医疗队的赶到。”
简宁连最基本的医护技能都没有,她一个人完成手术风险太大,没有绝对必要,不能冒险。
时间在流逝,手术车在等待。
官兵们在期盼。
远处,终于有了微弱的灯光,工兵:“来了,医疗队来了!”
叶羽晨的导师是名老军医,曾经带过援f洲医疗队,见识过各种恶劣条件,非常有经验。
“下车,徒步前进,上汽艇,救人!”他下令。
医疗队穿着雨衣,打着伞,抱着仪器,往汽艇上跑。
汽艇上下浮沉,在风浪中飘摇,很是惊心,险些失去平衡的护士医生,忍不住惊叫起来。
工兵们一路为他们打伞,护行。
到了对岸,公路两旁的山壁上,偶尔还会有石块落下,却再也阻挡不了大家坚定的脚步。
副主任带着雨意踏上手术车,没有半个字废话:“立刻准备手术,羽晨留下,另一名女兵去驾驶室休息。”
简宁将病历报告交上,回头看了叶羽晨一眼,默默下车。
叶羽晨没有半点疲态,“情况是这样的……”
直到军演结束之后,她们才知道,这是军演有史以来进行的最危急的一台在野战手术车上完成的手术。
两小时后,舟桥连士兵克服万难,漕渡门桥终于就位,能够安全将野战手术车送去对岸。
凌晨三点,大雨终于减弱,手术成功。
工兵连长的生命,终于被成功挽救。
许明湘驾驶野战手术车,缓缓上桥,与其说那是桥,其实更像一艘打开的中型平面渡轮。
漕渡门桥乘风破浪,不负使命,很快到达对岸。
……
简宁觉得自己似乎只打了个小盹,车子就到了野战医院门前。
不出意外,医院之外检查哨严阵以待。
叶羽晨跟着导师一起,护送伤员,她还穿着手术服,没人拦她,轻松进了野战医院。
简宁就没那么幸运了,被守候多时的哨兵拦住,“对不起,你是蓝方特战队员,不能进野战医院,必须跟我们去战俘营。”
简宁听见战俘营三个字比雷劈了还难以接受,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就范。
打不过这么多哨兵,她就玩赖的。
在军营里锻炼了大半年,她的脸皮早就不像入伍前那么薄了。
什么淑女风范,什么大家闺秀,什么书香门第,面对“战俘营”都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