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你了?”曲明月蹙眉。
“是我自己不小心……磕的……”林小娇尴尬地笑笑。
她看出小娇不想被人知道,轻轻叹了口气:“那你自己抹点药,让它散得快点。”
“嗯……”林小娇萎靡地点点头。
江南也说过自己被老公家暴,可是实际上她每天油光水滑、花枝招展,一点伤痕都看不到。但这样的淤青或者小伤,几乎每个月都会出现在林小娇身上。
可是这毕竟是她的私事,她没有求助,曲明月也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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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象说这个月所有星座都水逆,孟春雨觉得挺准。
她此时正坐在床上低低咒骂着,完全没看到一旁温柔小意的宁致远眼中满是厌恶----孟春雨鼻子还没好全,正是青紫中散出黄来的时候,因为睡不好,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荡在脸上,就快要蔓延去了腮帮子,如今可好,那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狂徒又给她额角添了一块破烂的红,这下脸上热闹得跟开了个颜料铺子似的,五彩缤纷,半夜宁致远起床上厕所不小心看到吓得够呛。
他想到了自己那些风姿各异的情人们,试图缓解心中的不适。
一般的男人出去偷吃,心里愧疚使然,都避免提及自己的妻子,提到了,也是飞快带过去。但是宁致远不一样,他不但要主动提,还对妻子大加夸赞,说她贤良淑德,为他撑起了一个家,生了一个好儿子。那些听着的女人们,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都感动莫名,觉得他很是有情有义。
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这样说,不过是为了让那些萌生了不安分念头的情人们知道他的立场罢了----他是不可能抛弃岳丈家的助力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
“我们还是得挑个时候去看看叔叔……小初的事,给他和婶婶的打击很大。”孟春雨哼唧一般从嗓子里挤出话来。
“好,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去。”宁致远温柔地说着,“有问过警察么”
“一定和崔家有关啊……已经当做嫌疑人带走了……”孟春雨含混道,“两个老混蛋,自己姑娘想不开,怪在小初头上,当初婶婶赔了多少钱啊,小初也为这事儿坐了几年牢,他们还这样不知足……我昨天问了叔叔,案发那天下了大雨,外面的痕迹都冲没了,之后两天又热得要死人,那个教室的窗户开着,又是乌鸦又是苍蝇的,尸体也烂得……哎,我可怜的弟弟……”
宁致远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一点也不想听孟家的烂账。在他看来孟子初纯属罪有应得,在牢里也没学会反省,反而变得更坏了----他刚放出来就不老实,强j了一个复兴集团的女实习生,这个事儿还是他和曲明月去处理的。要是没有曲明月的好言安抚,那个女孩未必会同意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