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说,宋则也不会随便为她找个男人或是别的女人。她的意思她懂,若要用这种法子,只能她来。
小翠也听出她的意思,以为她肖想宋大家,正好趁这机会可以与宋大家纠缠。“你还想让宋大家替你做那些?你以为你是谁!”
“小翠,住口。”宋则一向待人宽容,又知小翠性情,但小翠几次三番针对宋玠,她内心已有不快。“小翠,你再如此多嘴,我便不敢用你了。”
小翠委屈,咽下反驳的话。不过她也知道,她这张自说自话的嘴,换作别的主人,早就被打烂了。
“呵呵呵,也是,我是谁呢,我谁也不是,不敢劳烦。请离我远一些,宋大家。”宋玠阴沉而讽刺地笑。
等回去就好,回去往冷水缸里一泡,再多喝点水,宋则都忍了,她怎会忍不过来。
尝尽天下的春//药本就是cǎi_huā贼的必修课程,所以她一闻就晓得酒里有玉堂春。宋玠自身并不惧春//药,但在幻境里,这项本事随着她的武功一样消失了。
忍不了她也不惧,大不了,她自己解决。
她是cǎi_huā贼,没有那所谓的贞操观念,她怕过谁来。
只是现在她要忍耐。cǎi_huā贼也要体面,哪怕是中了春//药。再者宋则可以做到的,她一定也可以做到。
宋玠端坐在马车上,表情一丝不苟,冷冷淡淡,很有几分宋则的模样。她咬住自己的手,浑然不在意把手指都咬出血。
疼痛,疼痛能使她保持清醒。
真是无比煎熬的一程。
到了春雨楼,宋十一娘一掀帘子跳下马车,直往自己房里冲,宋则追在后头,险些撞到迎上来的凤楚。
“哎哟,这是要去投胎呀,怎么回事。”
宋则简略地把事情一说,凤楚直骂陈郎君无耻。“小翠,你给十一娘送一大桶水,冷水。”
“凤妈妈,要怎么做,怎么才能帮她?”宋则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哪怕已是步伐虚浮。
凤楚看向散着酒气的宋则,似笑非笑,“你要帮她?”
“十一娘为我挡酒,我理应帮她。”
“随我来。”命厨房送来醒酒汤给宋则喝了,凤楚带宋则会自己房间。这平素里冷静的女子,已满是焦急,若只是为了报答挡酒之谊,何须如此。
打开缀满珠翠的八宝箱,取出两件物事。
“不知你要如何帮她,我这有两件物事可供使用一二。”凤楚先将一柄玉质中空角形器物交到宋则的手中。宋则看清手里的东西,啰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