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玠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看到她不自觉地避开,才轻笑一声,悠悠道:“贱妾也觉得当是如此。多谢二娘为贱妾解惑。”
宋则不妨她是这种反应,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想说什么,又说不出什么,只得告辞离开。
“夫人……”这两天东平跟着变化莫测的新夫人,又是佩服又是心累,她才要聊表忠心就听宋玠道:“今儿早膳用啥,我饿了。”
第24章一池生水
那日宋玠淡漠而礼貌地回应一直在宋则脑海中回响,不知为何每每想起总有一种悲怆的力量压过心头。瞥一眼方桌上仪态端庄食而不语的宋玠,宋则不由得迷茫起来。
这几日宋玠待她如常,说如常指的是像寻常家宅里阿姨与继女相处那般疏远客气。可这对于一进门就引起喧哗的宋玠而言,实在太不寻常,她没有找茬生事,亦没有寻着由头来找她。宋则轻松之余有些不大习惯。她特意询问自己的婢女小山,小山说新夫人安安分分,每日足不出户。
那她都在家中做些什么新夫人进门后压根没做过针线,也没有再问自己拿书看。
小山笑笑说,听说新夫人每日枯坐着,看日升月落发呆,神情很有些不屑。她因新夫人进门就给自家主子二娘看颜色,对新夫人满是恶感。
宋则皱起眉,还来不及训斥小山,又听她说,郎主这几日要么独自歇息要么在月娘房里歇息。今儿月娘得意地甩脸色给新夫人看呢。
“这月娘,不知尊卑。”无论进门早晚,妻妾各有秩序,妾室敢当面对正室不敬对家宅而言并非幸事。“那她如何回应,以她那泼辣性子,怎会让月娘得逞。”
“新夫人不屑得看了月娘一眼,懒得理她。不过新夫人看起来没甚精神,一点不像刚来那阵天天跟斗鸡似的。”小山自顾自汇报,没留意她家二娘提到新夫人用的是“她”。“二娘,你说郎主怎么那么快就厌倦新夫人了?”
“别胡说八道。以后我这里的人,对她,唔,对新夫人,恭恭敬敬的,别学那月娘小家子气,不知长幼尊卑,成何体统。”
为了维护家里头的秩序,宋则乐意给婢女警告。
小山喏喏应了,狐疑地问道:“二娘,之前你不是还和那新夫人不对盘,想着实在不行要把她敢出门,怎的一下子又为她撑腰?”
宋则斜她一眼,“家和万事兴。”她隐隐觉得宋玠的没精神并不是因为她爹,可她明明已经解释了那是误会。
被人以为失去宠爱的宋玠此刻正横在房中让已给她收服的东平敲背,敲到舒服了口中还不时发出嗯啊的声音,东平敲着敲着脸就红了,特意起身去外头看看有没有过路的人,这声音漏到外面去,别人还以为新夫人在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