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珍珍丫头进展的还顺利?”
“嗯。”顾慕澜对于这一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没打算低调掩饰过,对于爷爷的话没有半分意外。
“可我看贾家对你并不满意吧。”
顾慕澜停下手里的活,眼神锐利的看向爷爷,
“为什么?”
“别这样子看我,我是举双手赞成的。这事要怪就怪你老子,当年飞扬跋扈给人留下坏印象。”
原来,当年顾老爷子渡过了艰难时期,身居高位的他回城参加工作十分繁忙,却记得老朋友50大寿,自己忙不过来,便让儿子媳妇跑一趟,送礼道贺。谁知道这俩纨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搁下东西,话里话外的挤兑人,说人挟恩求报。当场被撵走了,等他忙完了的时候,再写信问候,那边却入石沉大海。还是那败家子喝多了,偶然说漏嘴了,他才知晓,可这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也拉不下脸来道歉。
顾慕澜冷笑一声,
“放心,他们不会有空闲挑事。”
他可不像爷爷般心慈手软。
大年三十这天,是从早忙到晚。一大早要打浆纸,换桃符、贴春联。这活计交给顾慕澜正合适,他踩着小马扎就能贴到门楣上。他拿着一副对联比划着,回头问珍珍,
“这高度齐了吗?”
“再高一点点。”贾珍珍站在堂屋正前方,打量着。这堂屋的对联是一家子的门面,最是要讲究周正。
“左边手高一点点!”
“对啦!你浆糊多刷一层啊,对联要管一年呢。”本地说法对联半途掉下来是不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