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温柔。
就连阴阳昏晓交织处那个失控的吻,也只是隔着靴子轻轻地挠。认识岑惊鸣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思想有多活跃,看到岑惊鸣的一举一动时总在脑中自动生成譬喻句。不停地构造也不会江郎才尽。不是他见多识广,是岑惊鸣带来了崭新的语言。
但在没有全部想清楚之前,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饿驴,不停跑着去追吊在前面的苹果。苹果固然好,但驴不一定,它只是从前没见过别的。
他想两个人身份换了----岑惊鸣成为绝对操盘的那一位。
岑惊鸣明白过来,说:“哪些行为你不适应,都可以及时告诉我。”
“别对我太,太迁就,”傅千树卡了一下壳,“像……像吕奇对他女朋友,我不希望这样。”
“你不喜欢的我一一改,”岑惊鸣将车速放慢了些,说,“绝对没有把你当姑娘,想让你服从什么的----绝对没有。但是小树,我对你的喜欢和你室友对恋人的喜欢没有不同。保护你,支持你,如果哪一天你亲口告诉我你对我也有感觉,我还想绵绵不绝地索取你。”
他十分潇洒地单手握方向盘,半伸臂弯揉着傅千树的头,继而挠了挠他的掌心。木棉镯子闪闪发亮。
“‘像’是多么正常,因为我爱你和千千万万异性间的相互吸引本质无二。”
人和人不一样。爱与爱也各有所差。但灵魂平等,情亦如一。
对你的渴恋每天以十进制增长。早起从清凉的牙膏塞进口腔起想你。我是一副被评头论足过无数次的画,精致,但没生气,你在还不懂我的时候就为我点上了眼睛。
在校门口站成一棵树,从来不知道j大的风景这么耐看。陪你数桥上风化了的刻砖。吃了一顿饭还要约下一顿,你一个s市人怎么那样能吃辣。可以的话和我一起养家里的猫好不好。她有点过重,但吃得不多,别担心。我会把和我谈恋爱的好处列成一条长长的清单,从第一条密密麻麻写到最后一条。又怕浮夸。说到底只是一句话:我会全心全意善待你。
岑惊鸣开进地下停车场,熄火,说:“到家了。”
“嗯嗯好的!”
傅千树是那种一吃东西就顾不上的人,这才发现到了,手忙脚乱想把只吞掉一小半的蛋糕重新装起来。纸盒重新拢上,顶面的暗扣他怎么也合不好。
“小树。”
“哎?”
“鉴于我又在你一个字没提及它的情况下向你表了白,”岑惊鸣眼中潋滟道,“我想讨点奖励。”
傅千树手一抖,下意识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