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探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女人一直针对他,也就是看他抢了蔡秋良的风头。可她家艺人要真是那么有实力,这风头别人也抢不走啊!不去花心思提高提高自己,反而浪费时间在他身上,简直是猪脑子。
高鸿面无表情,倒是瑞尔,拉了拉他,小声说:“这个大妈的笑容怪怪的……”
高鸿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心里却想着,可不是怪吗?丑人多作怪!
搭戏的场地就在徐府,机器就位了就开拍了。
这天是赵子安来徐府拜访,早上便在外面等着了,仆人去通报时,徐渡恰好遇见了。
封探走到门口,打量了一眼站在那儿的男人,细长的眼带着轻蔑,话里却不失礼貌,“赵先生,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熹儿这会儿还没起,你是……又有什么事需要熹儿帮忙了?”
“上次的事,多亏了徐夫人。我今日前来,只是送上一份小礼,以表感谢之情。”蔡秋良低了低头,从怀里递上一个木盒给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封探的唇边噙着笑意,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个木偶,神态像极了乔熹。这对于乔熹来说,怕不是份小礼。他关上木盒,唇角微微下撇,带了一抹苦涩,“都说赵先生雕刻有一手,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话锋一转,字字诛心,“却不知……您的妻子,生前是否也享受过这待遇呢?”
蔡秋良没有说话,从头到尾一个表情,皱着眉头,两眼泛着泪光。
“赵先生,你可知你与熹儿的距离在哪里?就在这儿……”伸出一根手指,封探指向那道门槛,“世人的舆论,你们的关系。二位都是已婚之人,你若是真的心系熹儿,可要悠着点儿,别让她被世人的唾沫星子淹死,还是……”
封探眯了眯眼,笑容越发刺眼,“还是赵先生不打算取回家族生意,做好了带着熹儿私奔的打算了”
蔡秋良身体僵硬,等他听到这句话时,眼泪也落了下来。
这场戏拍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封探气势太强了,哪有配角的样子?张庆峰淡定的喊了一声卡,看向封探,道:“这场戏的重点在赵子安,要的是观众同情他和乔熹之间隔得那些山啊海啊,而不是让观众觉得他是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刚刚压戏了,很严重。”
封探一脸无辜,“抱歉了。”
张庆峰翻了个白眼,又看向旁边的蔡秋良,“记住你是男主角,徐渡在你眼里不过是个跳梁小丑,面对他的冷嘲热讽你只当它是一条怕被乔熹丢弃的狗,更多的是漠视,无动于衷,而不是被他说的两眼泪汪汪!把这么一个人设演成白莲花,真有你的!”
就这么几句提醒,搞的蔡秋良面红耳赤。让他演一些安静温柔的角色,他还比较擅长,但这场戏要表现的就是那种强势不屑置辩,甚至没有几句台词,要靠面部表达出来,是他最不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