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旧时爱人的眉眼,失望至极,一字一句对他冷冷道,“你不配做砚离的父皇,你不配。”
连烁深深看着她,胸口处的疼痛难以忽视,手掌再用力一些,他亦赤红了双目,阖眼吩咐道,“将皇后禁足于坤宁宫,撤去宫殿内一应利器摆设,严加照看。若皇后自戕,尔等阖宫陪葬!”
说罢,他将她一把掼开,江淇上前稳稳扶住皇后的手臂,垂眸称是。
钟离尔流着泪昂首瞧天子,他却再不看她一眼,示意太子起灵,便不加留恋转身离去。
身后的男子感知到她的颤抖,手指顿了顿,方缓缓松开,低语一句,“臣得罪了。”
这是他第二次,于她悲痛欲绝时将她一记手刀劈晕过去。
那些无法度过的,难捱的,如坠炼狱的时光,能少一刻的清醒折磨,都是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榻上孩子的呼吸愈发微弱,然后像他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个世上一般,临死前,他又不知怎样辛苦地,用尽全部力气,用小拳头紧紧攥了攥母亲的手指。”
啊这一段我回来看都会觉得巨难受……
推荐给大家写这章听的歌,首先是胡莎莎的《十三月》,这首歌调子和前半部分词都蛮好,忽略这个剧和作者不提,剧我也没看过……
然后我也无fuck可说……写到这样的章节总觉得愧对读者,不太敢回复留言……
第66章两生裁
天子踏进翊坤宫门的这夜,一口殷红鲜血终究是再难忍,喷洒在了祁桑的宫殿之中。
绫罗纱幔染血,渐渐深红的血迹像蜿蜒的爬虫,附在其上,原本柔婉的颜色随之干涸而面目全非。
人生在世,光鲜夺目与污秽可怖,本就一线之隔。
女子面色惊慌,忙跪下想要靠近他,连烁一双眼瞧着她,恨意分毫不差于皇后。
她便止在原地,听他冷声怒道,“朕有没有说过,要你安分些?你竟敢动太子----”
祁桑看着他的扭曲面容,记忆里他从来都是行止有礼,温润如玉的模样,都说钟离尔与连烁一见倾心,她又何尝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