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公公默然退下。
赫连喜一想起容缃喻那张可爱的小脸,就不由的喜上心头,才几日未见,却似长高了许多,也越发的懂事,这多亏了颜玦的细心教导。
这几日,刑公公常在赫连喜的耳边唠叨说颜玦是个劳苦命的好男人,为了她不仅奉献了无数的家财,还有无数的心血。
赫连喜自然知道,刑公公是怕她会辜负了颜玦。其实,赫连喜的心里又何尝不怕,是以她一直在盘算着怎么安置柏子车,她想要的是与颜玦一夫一妻,恩爱到老。
可是柏子车的心思真是让人琢磨不定,赫连喜从未像这三日一样,认真地探究过柏子车其人,她的脑海中始终挥之不散的是那日山脚下,那么倔强的身影欣然下跪的情景,莫名其妙的她竟然有一种心疼的错觉,扯的她寝食难安。
赫连喜心中所谓的内疚之情也越积越厚,其中有对颜玦的,可怕的是竟还有对柏子车的。
白腾腾的雾气缓缓升空,赫连喜惬意地浸在浴池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身后的花平聊着天。
“花平,你上回讲到哪儿了”
“回公主,就是那次柏驸救了花平的小命。”
花平立在赫连喜的身后恭恭敬敬地回答。
赫连喜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粒,心道:以柏子车的聪明才智,若是随意将他打发去冷宫,实在是暴殄天物,埋没人才。可是全嘉上谁不知道他是容天雪的驸马呢!若是让他出宫,他一定会被世人耻笑,以他的性格估计活不下去吧!
“公主,可要吃些瓜果?”花平看着若有所思的赫连喜,讨好问道。
“嗯,瓜果免了,端杯清茶就行了。”
赫连喜自顾自的思索问题,花平埋头退了出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赫连喜听见背后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而后一双灵巧有力的手慢慢地攀上了她的肩头,替她捏起了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让她稍稍感觉到肩膀有些酸痛就立即罢手,酸痛之后,就是无尽的舒畅。
赫连喜舒坦地闭上了眼睛,戏谑道:“花平你这手艺还真不错,赶明儿我出钱,咱俩和开个美人汤得了!”
并没有听到意料之中花平那憨厚中带着狡猾的奸笑,赫连喜也不以为意,似是又想起了什么,淡笑道:“等到柏子车活捉了天禧,我要送她一份大礼。”
肩膀上的手明显的一顿,赫连喜还以为她是想问要送天禧什么礼物。
赫连喜闷哼一声,拉着哭腔谋求同情,“你不知道啊花平,那天禧给我弄了六、七、十几个不穿衣服的裸/男来吓唬我,可吓死我了。等她落到了我的手里,老子要还给她一倍。”
“哼!我说喜儿怎么乐不思蜀了,原来有那么多的美男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