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命难为,余孟川收工之后便全副武装来了疗养院,谁料想刚刚一推开门进去,他就看到屋子里坐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此人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年轻,穿着一袭黑色的正装,似是千里昭昭而来,屋子里还摆了不少礼品。但那人却一句话不说,像尊雕塑一般,一副又冷又难伺候的模样。
宫芽陪同着姑妈一起坐着,余宴秋的手一直紧紧抱着她的胳膊,好像很后怕的模样。
看到余孟川前来,宫芽这才抬手介绍:
“孟川,这是我哥哥。”
宫芽的家庭情况他在早期的时候就已经了解过,但是没见她提过任何细节,想来应该关系冷淡,今天看这位哥哥坐在这里不发一言,却摆明了脸色,一看就是来商量宫芽的去留问题。
余孟川摘掉口罩,主动和他打了招呼:
“这么说,这位也是表哥,初次见面。你好你好。”
宫岩并未接受他对她的那个称呼,连手也不曾抬过,语气冷淡的说了一句:
“你们余家,只有你一个小辈敢来吗?”
“表哥要不要这么咄咄逼人?”余孟川皮笑肉不笑的往果篮里挑了个苹果,一边削苹果,一边笑道:
“宫芽已经十八岁了,她要怎么做是她的选择。”
从小到大,宫芽从没有在什么问题上胜过哥哥,包括今天他坚持要来疗养院看一看自己的亲妈,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宫芽也不得不带千里昭昭赶来的哥哥看一眼,没想到三个人才见面没有多久,表弟余孟川就前来拜访了。
余宴秋和余孟川熟悉一些,看到人进来,马上便抱住了他的手腕,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她不撒手,嘴里念叨着:
“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
“孟川,他是坏人,大坏蛋,你快把人轰出去。”
余孟川并不了解他们之前的事情,但作为宫家的长子,当年一定也参与了抢孩子大战,不然姑妈不会那么害怕他。既然人已经见到,余孟川脸上客气的表情也收敛了一些,对宫芽说道:
“宫芽,你今天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你可以和我爸妈商量,姑妈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刺激她我们谁都没好处。”
宫芽中午才来过这里,看哥哥宫岩一出现,余宴秋脸上的表情就十分后怕,只想他快点离开,也开口轰人:
“走吧,我妈你也见了,我选择照顾她是我自己的决定,不需要你来操心我的人生。”
宫岩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往余宴秋那边看了一眼,微微勾了勾唇角,目不转睛的把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余宴秋是吧……”他叫了她的大名,唇角勾起来,像是一只吃人的恶魔,他弯着腰往她的头上拔了一根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