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内心震撼,原来百里晴迁什么都知道!她从何时开始,知晓了一切呢?
他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莫灵,她仍然那么沉默。从头到尾,她都在沉默,就像这院子里,不曾有过她的气息。
男子离开了,在众人的眼里,他没有达到目的。但是在百里晴迁的心里,已然笃定了一件事。这件事,她起先还在怀疑。而当男子出现时,她便肯定了这件事。
无论外界如何看待风琴楼,百里晴迁的态度始终那样淡定。就算眼前站着的是千山县的县令,她也仍旧用淡然的姿态相迎。
长歌要给骆中堂倒茶,却被晴迁拦住。喝长歌倒的茶,他骆中堂何德何能?
楚念将一切看在眼里,叹道:“骆大人来风琴楼,是想追究之前的事吗?”
骆中堂扫了眼楚念,便对百里晴迁说:“风琴楼到底是偶然存在,还是刻意呢?百里姑娘,楚念的事情本官可以不追究,因为没有人证。但风琴楼藏匿朝廷重犯,为了千山县的百姓,本官,不能徇私枉法。”
“请问大人,朝廷重犯是谁?”柳长歌盯着骆中堂。
骆中堂忽然觉得,被这双清澈而又温和的眼神盯着,就像内心里的想法被淡然的窥视了一样。
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来风琴楼的目的。骆中堂平复心绪,说出了一个名字:“百里晴迁。”
什么!柳长歌脑海一嗡,仿若被威严的钟声敲醒。她连忙握住晴迁的手,觉得很冰冷。她凝视骆中堂,“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在这千山县,除了聪慧的楚念,骆中堂是唯一知晓长歌身份的人。
他看着长歌的眼睛,知道公主已经在发怒的边缘。但将百里晴迁交给朝廷,这是他的职责,也是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
骆中堂在柳长歌的注视下,拿出了皇帝的令牌。“倾歌公子,你要知晓,皇命,是不可违抗的。”
柳长歌闭上了眼,心好痛!父皇,我已经离开了皇宫,为什么,为什么您还要咄咄逼人?非要将晴迁置于死地!她颤抖的身体跌进了一个怀抱。
晴迁抱着长歌,她没有想到,皇帝的动作居然这么快。这么快就知道了她们的落脚之处。厅堂内,只有楚念与公孙棋在场。公孙棋自然不会让晴迁出事,而楚念,却感觉有一股压力在不断笼罩而来,令她喘不过气。
在长歌的世界里,她只有晴迁了。
而在百里晴迁的心中,长歌亦然重要。不过,也许骆中堂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这件事,事关他的命运。“你到底是效忠朝廷,还是一个令牌呢?”
百里晴迁话里有话,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听懂。唯有,唯有骆中堂懂!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百里晴迁,忽听楼外一阵响动,地面在他惊然之际震荡开来。
那不是他手下的兵将,而是另一股势力。这势力,已经到达风琴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