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祝黄昏勒马回看,问道。
康乐道:“晖玄真人便是家师。对在下有养育之恩,对我几个有提点之恩。每年差不多到了这个时候,无论身在何方,只要一息尚存,行动如常,定是要回来拜访家师的。”
“哦,能教出康乐这般有风骨的人来,想必晖玄真人也是位不凡人物。”祝黄昏就顺着客套两句。
“走了,上山。”秦漪翻身下马威,把马留在山脚下。
祝黄昏瞪大了眼睛,竟然不能骑马
康乐从善如流解释道:“此山势险,最好是徒步上山,恐马失蹄坠崖。”
祝黄昏乖乖把马留在山下,扭过头不对上纳兰元鄙夷的眼神。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就当她是个顽劣至极的家伙,明明没怎么接触,就凭三言两语,非断定她是个很不会看人眼色很不尊重人的。事实上就算不是这个理由,就是高人奇怪的癖好,她也会乖乖遵守,不管怎说面子都得卖一个,可当她表示疑虑时,注意到纳兰元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带着一个言行端正方圆者对纨绔的不屑,这种眼神向来都讨喜不起来,且成功的让祝黄昏再次反思自己是不是哪里招惹他了。
直到后来纳兰元都不屑于看她,祝黄昏也乐的满山跑。
游山玩水是人生的三大乐趣之一好吗!
剩下两样是吃好喝好和吃好喝好之后该思考的东西。
于是欢脱奔向山顶的祝黄昏非常糟心非常蠢的一脚栽进了泥坑里,摔相非常惨不忍睹,又被无情嘲讽了。
风尘仆仆到达山顶,祝黄昏才发现先前的炊烟并不是樵夫或者守山人家的,是晖玄真人那简朴到寒酸的小木屋里飘出来的。
大概是她反应迟钝,还选择性耳聋,现在才反应过来。
晖玄真人从木屋里走出来,一身粗布衫遮不住风骨,因是修士,看不出真实年龄,只凭面相判断大概将近而立,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文人傲气,却不让祝黄昏这等武夫感到讨厌或者不适应,是长的非常占便宜谁看了都顺眼那种。
祝黄昏刚想对真人行个礼再“久仰”客套两句时,晖玄真人到先笑着对祝黄昏道:“祝姑娘,久仰。”
祝黄昏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其实内心也十分受宠若惊道:“真人怎的认得我一介无名无姓的小人物?”
晖玄真人道:“烟雨真仙坐下大弟子,自然是认得的。代我向真仙问好。”
“自然自然,多谢真人。”祝黄昏作诚惶诚恐状,憋的一背冷汗,千万不要指望一个说话除了噎人就是调戏的家伙很会搞人际,没希望的。
“诸位里边请。”晖玄真人推开木门,回头那一瞬似乎目光往祝黄昏身上刻意带了带,眼神复杂至极,又把祝黄昏活活吓出了一身冷汗。
晖玄真人带着长辈特有的慈爱笑容,在对秦漪等人进行了似乎是每年一趟例行公事一般的“有什么收获”“有什么见闻”之类的问候之后把问候对象转向了一直在淡定喝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祝黄昏。
且问的问题极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