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啊!”何念新蹬了两下腿,稳住了,恶狠狠道。
“毕竟郡主总是跑去偷懒,不好好练功,当然比不过做师父的了。”男人道是,撇撇嘴。他刚才好不容易看清何念新手中那张绢,上面画着的也不知是什么鬼画符。还没等研究明白,这丫头藏得倒快。
不过看写字之人半点字骨也没有,轻飘飘的,唯一可取之处便是端正,想必也不过是个同何念新差不多大的小娃。
他倒是对十多岁的小娃娃之间说什么悄悄话没有兴趣,只道是:“王妃找你很久了,你倒好,躲在这种地方。得亏我瞥见了那枕头,上来瞧瞧,不然谁找得到啊?”
“阿娘找我有什么事?”何念新问道。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男人也不清楚,只说是。
何念新只能应了一声,正打算往下跳,却忽然想起来,道是:“师父,您得替我保密呀!”把藏好的绢布露出一个角,只小气地向男人示意一下。
男人提起嘴角一笑,道是:“还有你养的那群鸽子的秘密,郡主啊,你叫我替你保这么多密,总该拿什么来换吧?”
何念新倒不知道男人已经发现她的鸽子了,猛地听对方一提,不免讶异。却想到习武之人多耳目聪慧,若这府中谁最有可能发觉此事,也就眼前之人了。她只能撇撇嘴,虽是不服气,却干脆地答应下来:“你说吧!”
“那就请郡主接下来稳扎稳打,别老吵着要学轻功翻墙。没个好基础,哪得好功夫。”男人只这么说,便轻盈如燕,一闪而退。
何念新笨拙地往下跳,落地的时候尽管再小心,却也还是有几分动静。她不由得感慨,人比人,气死人。自己想到师父这般境界,恐怕真得随他所言,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可她还想赶紧能翻宫墙呢!
***
贤王妃正在前厅等着。
何念新跑过去时,只见母亲仍旧一脸愁容。她心下叹了一声,也无法劝解。虽隔三差五,前线便有书信至此,言道是父王如今平安无事。但那信沿途上毕竟要耽搁不少时日,没法让贤王妃彻底安心下来。
何念新也是无奈,每当这时,她便颇有些恨自己短手短脚,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许多事情都做之不得,恨不得像话本上的得了奇遇之人,一夜之间功夫大增,天下无敌,千里之外取了蛮子王的首级,让父王也能回来歇歇。
“娘,师父说你找我?”尽管生母是尊贵的贤王妃,但自小何念新便以亲昵的“娘”来称呼。
贤王妃从愁苦之中抬起眼来,把何念新拉到近前,摸了摸她的脑袋,比量一下,似乎几日不见,她又长高了几分。
“新儿,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贤王妃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