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着“徐究”留下的痕迹寻找,果不其然在阴暗之处看见了一座木屋。正要推开门,他想了想还是变作了百荆的模样。
苍灵还未从“徐究”的突然打扰中脱离,仍是神经紧绷,听到声音竟蜷了蜷身体。
唯恐惊吓到她,越瑿轻声呼道:“苍灵?”
无需靠得太近,她只是轻轻一抬头,越瑿便抿紧了唇瓣,不仅仅是因为那两个漆黑的眼眶,而是那遍布裂痕的惨白的脸。
“百荆......你回来了?”苍灵抱着膝道,“方才‘徐究’来过......百荆,你过来。”
声音细柔,很低很低,越瑿皱眉沉默地向她走去。离的近了,那脸上的裂横便看得更加清楚,裂隙中像是闪着透亮的光,她乌黑的长发已经有变灰的迹象。
见他许久不说话,苍灵侧着耳朵满是疑惑:“百荆,你在哪里”
越瑿低着声音道:“我没有受伤,没有。你,不。”
“什么意思”苍灵伸出手道,“百荆,你真的没受伤吗?”
很冷,几乎能与那次璇秦之境媲美,原来她脸上裂横间的东西不是什么晶石而是冰霜。喉咙一疼,越瑿不由地清了清嗓子。正侧耳倾听的苍灵怔住,被他握住的手抽出,却被越瑿死死攥住。
越瑿看着这只手,从她浅浅落下的梨涡和几乎无处不在的裂横。握了许久,他才发觉,自己身为玉石的体温竟比她还要温暖百倍。眉头皱得更紧,几乎是一个川字了,越瑿低下头,将唇凑近那白如雪的肌肤上,手背的灼热让苍灵挣了挣,她似乎已经知道是谁了。
“‘徐究’滚开!”她刚想一腿踢去,却忽地收敛,再做剧烈的动作,她恐怕马上就碎了。
越瑿不满她呼出的是“徐究”的名字,轻哼一声他将苍灵按到床榻,动作轻柔,指尖从脖颈慢慢下移。苍灵冷着一张脸,沉默地听着寂静的屋中传来了骨骼轻响。
被握在他掌中的手软绵,撑在苍灵身上将要吻去的人完全僵硬,越瑿忽地起身,他竟将她的右臂折断了。只听得那床“哒哒哒”发出的声响,苍灵睁着空洞的双眼一次次瘫在的床上,她看不见,现在的双臂也几乎等于没有,当真如同一个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