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观文越说越气愤:“我一直将你奉如天上明月,这么多年来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他如何敢如此玷污你!”
陆长安怒极反笑,他深深地看着杨观文:“我不是你买来观赏的白瓷瓶,杨观文。”
他摇头道:“没有谁玷污我,只是我本就不是你以为的不食人间烟火、清风霁月的人,我只是一个有yù_wàng有感情的普通人,我的日子不是在唱戏文也不是在写话本,是我看上了人家龟奴,”陆长安心里酸涩了一下,继续道:“我是真心想与他过日子。”
杨观文激动地说:“你为何如此作践自己!为什么!你连龟奴都能喜欢?”
杨观文伸手想捉着陆长安手臂,陆长安后退一步,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杨观文一个趑趄,不小心撞到旁边的香炉,被他塞到旁边的小锦盒在振荡中滑到香炉上面,没摁紧的盖子正好卡在香炉边上摔开了,里面的药粉全部洒到香炉的火光里。
一股怪异的甜腻香味慢慢地飘出来。
陆长安心里又气又伤感,他嘲道:“你无需作这副情深意重怒其不争的样子,差点累我身败名裂的不是你要我感激你”
“住口!”杨观文低吼道:“是,当初是我故意给你下药,然后伺机救你以拉近关系!那本秘籍也是我自个儿寻来的,特地想试探你是否有龙阳之好!”
杨观文双手捂住眼睛,失声痛哭:“明明我认识你在前!但论亲近我竟不及后来的李梦鱼!陆长安,我对你这么好,为何你一点也不知道!”
陆长安全身发抖,竟不知如何回答。
杨观文确实对他很好,他就像一个细致入微关怀备至的好兄长,他记得自己的饮食喜好,记得自己的生辰,甚至他爹娘的忌日,天冷了会提醒自己穿衣,天热时会给自己准备开胃的酸梅汤……然而,不知为何,这样的杨观文却让自己压力倍增,总让他有一种诚惶诚恐不知所措的感觉。
良久之后,杨观文狠狠地用力抹掉脸上的泪痕,踉跄走到桌子后面坐下,然后冷冷道:“你走吧。”
陆长安心里堵得很,然而脑袋却开始一突突地跳起来,身体里不由自主地漫起一点磨人的躁热,他伸手摸摸额头,觉得书房里的甜腻香味越发浓郁。
陆长安意识到不对,他难以置信地问:“你烧的是什么香?!”
杨观文面无表情地说:“是春/药!”
第六十五章不用你帮我!
陆长安震怒地看着杨观文,然而身体里的躁热越发急促,已不容他多想,陆长安咬牙转身离去。
他“啪”地一脚踹开房门,同时门外也有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陆长安正要冲出去,不防门口一根高大的柱子也要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