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骇的一激灵,忙忙抱了甲胄来,服侍韩越穿戴:“奴才也跟去么?奴才啥也不会,怕给少爷……”
“你,我,小乖,都是孤儿了。谁也别再丢下谁。”韩越微微叹了口气,就又砸小凳子肩膀:“不是教会你骑马了么?”
“啊,是!”小凳子眼圈已经红了:“少爷不是孤儿,您还有小侯主呢。”
阿姐……韩越顶盔掼甲,什么都没再说,一握腰下宝剑,觉不顺手,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大帅,陶统领来见。”穆瑰办完了差事,又回到韩越帅帐。
“进来。”
韩越并不理三月施礼请安,直接从案后丢下一只金皮大令。
三月抢步上前拾起:“得令。”
“我不管你是谁,你主子是谁,误了本帅的事,一样照军法打杀。”韩越厉声一喝:“去吧。”
三月心中一凛,头垂更低,却没有退走:“大帅……”
“还有何事?”
三月咽了口吐沫:“王主,盼您一言…….”
穆瑰偷眼窥去,见韩越僵身不动,粉面仍冷。半晌,听他“哼”了一声:“我和她,没什么可说的了。”
“……”三月皱起眉头。
穆瑰轻“咳”一声:“陶统领,英王可有话对我家大帅说么?”
三月很想讲出那么一句来,可再三张口,还是只有一叹:“王主想说的,大帅一定早都知道了。”
小凳子闻言撇了撇嘴儿:那些哄骗人的甜言蜜语么?我都早就知道了。
韩越面无表情,握剑而出,翻身上马:“给那边送信,今夜成行。”
……
白云飞渡
青峦亦是严阵以待,听探子一拨拨的前来禀告。
“西岸来信了。”
“西岸摆船了。”
“船挂红灯,已经往这边开过来了。”
赵枚急着问道:“开过来多少船?”
“乌压压一片,数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