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赤司炀躬身向着观音坐像拜了两拜:“菩萨慈悲,将池敏赐还于我。可见大凤振兴有望,司炀日后必能吞灭五国,君临天下。在此,先行谢过了。”
离凤狠狠瞪着赤司炀,只觉此人之无知、无耻、自狂、自恋世间鲜有可比,令人厌恶之极。
赤司炀拜完菩萨,走到他面前,挥去亲卫们的刀剑,一双手搭上他肩膀,轻声言道:“小敏,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身边,想必受了不少苦楚。以后我不会让你流落在外,纵然金戈铁马,四处征战,也一定护你周全。你尽管放心。”
周围人等都显出会心的笑意。
赤司炀虽极力保持着庄重神态,到底有些尴尬。自忖身为皇女,阶下众臣万千,几时对一个男子这般和颜悦色地说过话。也就是这个池敏,有倾国之色,有神喻之幸,方才多加疼爱,不以其罪属之身另眼相待。此等大恩,倒不知他如何感戴,只怕会当众痛哭一场吧。
“小敏……”赤司炀微微张开双臂,等着美人投怀,哭个梨花带雨,方好恣意爱怜。
离凤冷冷看她半晌,猛地甩开她双手。
“赤司炀!”
众人听他直呼三皇女殿下的名讳,都吃了一惊,又听说道:“别再做白日梦了!你劳师败绩,损兵折将,弃土失疆,误国害民,居然还妄想做大凤之主,君临天下?”
离凤手指一翻,直接指向观音坐像:“对着菩萨,还不好好忏悔你的罪过!”
“罪过?”赤司炀面色一沉。
赵公公赶紧呵斥道:“池少爷你疯魔了不成,都在胡说些什么?”
离凤根本不理他,指着赤司炀鼻子骂道:“你不救凰都,致太女殉国;火烧徽州,致万民失所;罗织罪名,屈杀我满门男女;屠戮百姓,却想嫁祸别国她人!这桩桩件件,不是罪过又是什么?”
众人都不敢应声,齐齐看向她们的主子。
离凤越说越怒:“赤司炀你扪心自问,你所作所为,何其卑劣无耻!可对得起你赤家列祖列宗,可对得起我大凤千万臣民?”
赤司炀一脸铁青,胸膛起伏不定,拳头松了又紧,突然对着周围亲卫人等吼道:“都给我出去!”
赵公公和左金吾将军相视一眼,率众退出,关上庙门。左金吾将军问道:“这美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