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崇见是把小巧精致的七彩琉璃钥匙,不由心生喜爱,正前后左右地翻看把玩,忽听云瞳又道:“拿东西走人,以后别再来纠缠,否则……”
否则怎样?哼!顾崇暗自冷笑了一声,转瞬却换了妖媚更甚的语气:“蒙卿相赠定情之物,奴家喜悦无尽。”
定情之物?你可真会穿凿附会。云瞳一愣之余,心生怒气,正想夺回钥匙,不妨顾崇竟全身贴了上来:“洛川青年男女若生情意,皆互有赠答。奴家将自己送给紫卿,可好?”
云瞳立时一僵。
“春夜良宵,岂可虚度?”顾崇眼媚如水,凑近她耳边,低声诱惑道:“你没有力气,我来……”
我没有力气?云瞳眉头微蹙,正自掂量此话何意,忽然被他拦腰抱住,扑倒在了小榻之上。
云瞳陡生警惕,却未多做挣扎,暗中运了运内息,虽有些滞涩,但一顺皆通。而那滞涩感何来?一想而知是与眼前男子有些关系:“顾崇,你敢”
“呵呵……”顾崇媚声笑道:“这还得多谢阿恒哥哥,为来侍寝,把内外仆从赶了个精光,实在便宜我行事。他不知我早就到了,在你这屋子里插了两朵鬼域兰。”
“鬼域兰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传说中魔鬼伽施罗引诱天神们的迷情花,我特意从雪璃求来的。”顾崇向床榻努了努嘴儿:“他闻香而动情,被我逮了空子点住穴道。至于你,一贯好色,见美人裸睡在床,焉能不起春心?必然趋近想一亲芳泽。我便在他身上又多放了几瓣,等着你捡拾。”
“哼”,云瞳恼怒地瞪了他两眼,心中反复琢磨着:阿恒来前他就在这屋子里动了手脚,非为制恒,而为诱我。他若只为偷取钥匙,何不四处翻找,却一次、两次总来□□?
见她生气,顾崇颇是自得:“知道你本事大,我不放心,就在花瓣上又涂了一层闭云香……呵呵……你用固玉丹把我禁锢了整一个月,我只绊住你十八个时辰,还够意思吧?”
“……”
云瞳压下一口气,心中却极是不解:这小东西煞费苦心,又是鬼域兰,又是闭云香的,穷折腾一气,怕是以为他要偷的钥匙被我贴身藏着。那为何不点中我穴道,自行寻觅,或者逼我开口说出钥匙下落,倒来费这些周章?他要是知道自己苦心搜罗来的这些邪门玩意对我压根没用,会是何种表情?
顾崇却以为她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了,笑得越发欢畅:“不过,你比我想象的聪明一些,居然□□高炽时还会去探叶恒的脉息。你是发现了什么破绽么?”
云瞳冷哼了一声:“阿恒性子腼腆,便是奉召侍寝,也不会赤身露体的等在主子床上,哪像某人……”
“呵呵”,顾崇一阵娇笑:“你说的是,他僵化死板,固执别扭,哪及得上我灵秀通透,fēng_liú婉转,和你心有灵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