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听任静琪的,没错。”韩飞敛了笑容,阴恻恻言道:“可任静琪,难道敢不听英王的?”
“英王?”傅春江大吃一惊:“英王怎么可能下这样的乱令?”
“这怎么是乱令?”韩飞一嗤:“舍小顾大,丢车保帅,她最是擅长。”
“这……”傅春江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眼下,若想保住琅郡大堤,难道还有它法可用?”韩飞盯着她问道。
“你是让我干这缺德事,然后栽赃到紫云瞳身上?”傅春江五官都拧得挪了位置:“我哪有这个胆子啊!我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若是奉命干这缺德事呢?”韩飞唇角一勾:“你自然是不情不愿,百般为难,可毕竟胳膊拗不过大腿……”
“英王又不是傻子,何必来搅这趟浑水?”傅春江只觉莫名其妙:“何况她只是路过琅郡,又非治水钦差。”
“她不是把你叫去详问了沧河水况?”韩飞冷声一笑:“你岂能不体贴英王忧国忧民之诚心实意?”
傅春江似有所悟:“你是说……”
“姐姐你一向爱民如女,如今见水患横行,堤坝不保,忧心如焚,不该去向神武圣明的英王殿下讨些主意么?”韩飞弯弯眼睛:“她不想搅进来,你不会把她拉进来么?”
“可……”
“至于她最后下命:冲开中游水道……”韩飞俯头贴近她的耳朵:“无须听其亲口所言,只要能拿到一纸手令……”
“模仿她的笔迹?”傅春江眨眨眼睛。
韩飞晃了晃手指:“最要紧的是盖上她那枚管用的小印……”
如何才能盖上呢?傅春江急速思索,一连想了十余种法子,都觉不妥,又见韩飞自斟自酌,忽呛了酒一顿咳嗽,这才领悟过来,急忙上前一揖:“贤妹,请以妙策教我。”
“我胸无点墨,哪来妙策?”韩飞连连推辞:“恭王殿下睿智无极,素有才名,你该向她求教才是。”
“嗐……”傅春江暗拭冷汗:那如何赶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