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依依松开捂住嘴巴的手:“好险好险,师兄你反应真快。”
韩子离警惕地注意着守卫那边:“下次没有把握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背你过去,明白吗?”
“嗯嗯。”
这天元宗可够松散的,都和魔教打成这样了,有情况时守卫也不出来巡视一下,理想当然认为那是猫就睡觉了。
不过正因如此,他们才钻了空子得以跑掉。
作出逃下山这个决定,对于他们(特别是韩子离)来说异常艰难。到底是个屋檐,给过他们许多机会,有过各种各样的回忆,说走说走未免也太过无情。只是,他们无法再忍了。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天元宗已经无数次证明它担不起曾经的赞誉,空有个架子,问题层出不穷。其实若仅有没停过的流言蜚语还好些,让宁依依和韩子离他们绝望的,是师父师叔们对问题能避则避、不愿承认更不愿改变的做法,而他们插不上一句话,只有被碾压的份。
凭什么?
自小经受民主洗礼的宁依依是随时能甩手走人的,但韩子离不同,他有一半的人生都在这里度过,难以说走就走。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宁槐偷偷探听到的顾长歌的话。
原来顾长歌,根本就没想过要让韩子离继位!
尽管韩子离是大师兄,但这个世界又不是世袭制,“大弟子”不过是看在他的能力上给出的而已。他的出身,就决定了他不可能登上高位。
更过分的是,顾长歌顾忌他的本事怕他以后不服,因此不想让他飞升,这才有了一直以来的放任不管,大有让他混过余生的意思。
宁依依跟在韩子离身后,被他握住手,紧贴在一起从山林小道迅速跑过,越想这些就越是气愤。
“我们,不干了!哼,用心险恶还想让人做牛做马,天真!”
韩子离:“......什么?”
宁依依:“没什么,我是说,下了山后过一阵时局安稳了,咱们到一个小城开个书铺怎么样呀?没事就养养花写写东西,待腻了呢就接一单给人惩恶扬善,这样不错吧?”
韩子离:“嗯,很好,我很喜欢。”
宁依依:“面容这个不用愁,用点东西涂一涂,保证没人认得出你来,而且小城人少,谁知道咱们嘛。”她可是个会化妆的女子,何况这个时代又没有照片。
韩子离:“嗯,我不担心。只要你别嫌弃我就好。”
宁依依:“嫌弃你干嘛,谁会嫌弃你?哦,你是说你以前......嗯,那是以前,我看你现在就很好,保持下去,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哒!”
韩子离:“......好。”
宁依依:“不过你记着,不许花心了啊!我虽然秘力不强,但也有两把刷子的,到时候我会生气的!”
韩子离轻轻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