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蒲把余馥扶起来,准备带她先行离开。几个记者见状立刻急了,冲过来嚷嚷道:“她不能走,事情还没解决呢!”
保安上前拦住他们。
江以蒲顺势把余馥往身后一藏,低声和徐稚交流了几句。
徐稚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放心。”
江以蒲没再说什么,眼神相继在几个男人身上走了一遭。
他看着是顶优雅矜贵的人,虽说不上有多冷漠,但也不至于令人胆寒,可就是眼神随便一扫,便让他们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
眼瞧着江以蒲已经护着余馥往外走,他们还想要再争取什么,触到徐稚讳莫如深的神色,顿了顿终归作罢。
看保安殷勤备至的样子,应该是惹到惹不起的人了。
记者们最会见风使舵了,接下来也不再瞎闹,配合徐稚走程序。
待得场面缓和下来,一脸愕然的廖以忱也回过神了,一拍大腿道:“我就说哪里见过他,总算想起来了,他跟我们一个学校吧?”
说完看向余昭繁,“就是、就是有一次初高中篮球联赛,用脑袋替你挡球的那个小子吧?”
余昭繁深深地看他一眼。
真是个蠢货。
好在他没有当着余馥的面说出来,看样子她好像还不知道江以蒲也是市一中毕业的。
说起来和江以蒲相识也是一个意外,在她出国后的第二个学期,学校开办了一场篮球联赛。初中组对抗高中组,留到后面的两支队伍恰好是两组的主力队员。
余昭繁中途去喝水,球从后面往他脑袋上飞。
眼见就要砸到他了,忽然从旁边钻出来一个脑袋,把球把空地一顶。
落下地时,余昭繁砸了下嘴,心想这小子的弹跳能力真不错。
当时江以蒲已经上初三了,个子显见的往上窜,身体也强壮了许多,几天不见就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余昭繁毕业后,和他的联系就变成了每次节假日的篮球约,偶尔还会在周末翻墙去一中玩,一来一往的,碰见过不少次,廖以忱自然对他有印象。
不过再深的印象也没有了。
别说现在,就算当时江以蒲也不怎么爱搭理人,除了打球的时候需要带球传话,偶尔能有几句交流,其他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面孔,自然熟悉不起来。
以前余昭繁还觉得好奇,怎么就和他成兄弟了。
现在想想,果然意味深长。
如果不是他主动暴露自己对余馥的感情,恐怕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