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浅本在兴致勃勃的看戏,就见这主角忽然要把自己也拖进戏里,冷笑一声道:“离间?你不过是一个妾,有什么脸面值得我为了你费口舌?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顺阳候听了张氏这话也是大怒,他早已警告过张氏这话不可说,可她不但不听,如今还当着西决太子的面说出来。便继续呵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早已告诫过你不可胡说!一派胡言不懂规矩!”
又对着张氏身边的丫头道:“你们太太受了刺激,还不扶你们太太回去歇息?”
张氏的心腹丫头急忙扶起张氏准备离开。
“慢着,本太子,让你走了么?”夜墨寒忽然开口道。
他正在想刚解决了云心优,要如何解决张氏。这位就敢这么指摘云轻浅?
这话今天是让他听见,若是换一个人,云轻浅是妖精附体的消息传了出去,云轻浅又要怎么做人?
“来人,在本太子面前放肆,拖出去打二十大板!”夜墨寒便吩咐道。
二十大板,对一个生在绫罗绸缎堆中的女子来讲,不死也是要去半条命的。
果然,见顺阳候面露不忍,夜墨寒便继续说道:“候爷,本太子今日逾越了。只是看在她是候爷家室的面上,就只打她二十大板给个教训,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也就罢了。若是在西决,有人敢在本太子面前这么不懂规矩,那可就不是二十大板这样简单的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在告诉顺阳候,这二十大板已经是念他情分了,可不能再让他求情了。
顺阳候失语,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氏被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拖走,听着张氏尖叫“候爷,救我!”,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云轻浅听着后院中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哭叫声,在心里嗤笑一声:顺阳候,也不过如此。平日里天天心肝宝贝的叫,这看着心肝宝贝要叫人打死了,不一样是冷眼旁观。
只是她今日见了云心优和张氏双双倒霉,且还不用她出手,便觉得十分快慰。
云轻浅此时觉得戏看够了,便开口道:“时辰不早了,小女送西决太子出府。”
顺阳候面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又对夜墨寒拱手道:“今日是顺阳候府无状了,还请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莫怪。”
夜墨寒虽心中觉得今天这样还远不够抵平那两个人对云轻浅十年的伤害,但却也知道不能一次做的太绝。
就略带安抚的开口:“无事,本太子不与女眷一般计较。”
顺阳候在心里腹诽这还叫不计较?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只得赔笑道:“太子殿下大度,来日,臣亲自到行宫给殿下赔罪。”
夜墨寒摇了摇头:“赔罪就不必了,只是候爷莫要忘了,小浅可不是什么马路边捡来的野丫头!让小浅在府中舒服了,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否则……”
夜墨寒如玉的手指在腰间佩剑上轻轻扣了扣:“候爷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