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他好像已经有点习惯秦韶颜的行事习惯了。
见不得别人受苦的n从某种角度来说是不是太真实了一些?
“一分二十秒。”唐御看了眼倒计时,“将军,请回到宴会厅中吧。”
他的话说完之后,郑奕只觉得眼前场景微微一晃,由暗转明。他微微眯起了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见面前仍然站着先前对他阿谀奉承的人,对方好像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人生中缺失了一分多钟,仍然用先前的表情接着说他的台词。
“……我认为您才是最适合的城主人选!尤其是您在竞选中提出的口号----”
郑奕面色冷静地打断了对方,他举起手中酒杯,用银勺敲击杯身发出清脆的响声,吸引了全厅人的注意力,“诸位,今晚诸位能聚集一堂握手笑谈,对我个人来说实在是值得开怀大笑的和平场面。竞选已经走到了总选前夕,借着这个机会,我有一些话想要当面坦诚给诸位知晓。”
厅中的权贵们个个面带微笑,安静地等待着郑奕接下来冠冕堂皇、激昂慷慨的演讲。可出乎他们意料的,郑奕要说的根本不是他平常最擅长的、能鼓舞士气的演讲,他接下来的这段自白和忏悔让许多人都白了脸。
“十七年前在洛克星的战役中,我下令对敌军发射了毁灭性武器----在明知道洛克星上有着几百万高级智慧生命反应的情况下。那是一个未知的种族,但在被探索之前已经消亡。”
厅中接二连三地响起了玻璃杯摔碎的声音,就连能言善道、最会紧急救场的司仪也变了脸色,不由自主地倒退几步进了幕后。
郑奕面色沉静地继续往下说,“而这只是我在绿星从军、从政多年以来所犯下的罪行中的一条而已。”
“该走了。”幕后的秦韶颜说。
唐御将掀起一角的幕布放下,往外走了两步,轻松地催眠了吓得从前面退回来的司仪。他问秦韶颜,“不想知道究竟有什么埋伏吗?”
“不。”秦韶颜冷静地将司仪从唐御手中接过按到一旁的椅子上,略显强硬地伸出手,“你我都不在的情况下,对方才找不到任何机会发难和展开冲突。”
幕布以外,郑奕还在滔滔不绝地陈述他的罪项。
唐御将注意力收回,“可我不喜欢被人当做棋子玩弄在掌心的感觉。即便我早就算到这一步,那也不行。”
秦韶颜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想怎么做?”
“我要等着设下陷阱的人亲自前来,以身作饵,让他自食其果。”唐御说着,脸上露出了个一闪即逝的笑容,“在钢琴线上过悬崖,我比他擅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