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眸,淡淡地说道:“不用紧张,轮到我们了,大家出去吧。”
言盛宁心情大好,随意地抓起几颗花生放进嘴里,看时间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是她!哦…原来她们都是籁音阁的乐伎,并不是宫里的人,言盛宁莫名的有些窃喜。看她们的架势,是要九人联奏。
好熟悉的感觉,听这琴音莫非她就是那日在籁音阁里未曾见上一面的姑娘。
“当……”
接二连三琴弦断裂,低脆的声音将热烈的气氛一下拉到最低。
☆、一卷六回
乐伎们吓得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一句。
身份卑微的乐伎可以进宫在太后寿诞上表演琴技本是无上的荣耀。但现下太后脸色可有些难看,琴弦断裂的声音着实令人不快,总觉得不太吉利。太后没开口训斥,只得由皇帝来质询,“你等进宫前未曾检查过自己的乐器?”
“自是查过的。”
众人中唯有乔非仰首淡淡地回答道。皇帝看着她,满脸震惊,很快地掩饰过去。
“那为何会如此?”
有意无意向柳梢红那瞟了眼,乔非垂首不再多言。太后生辰是大喜事,固皇帝太后并不想深究,也不打算发落她们了。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到此结束时,品乐茶楼的舞伎蝶舞却站了出来说对此事有详情禀告。适才大家同处一殿,籁音阁的乐伎不小心将柳梢红的妆奁碰落到了地上,无意之举惹她大怒,报复性地砸了她们很多东西,为解气,甚至用发簪在她们的琴面上用力地划了几道。蝶舞的叙述,使得大家对柳梢红的举动一片哗然。
柳梢红天赋异禀,年少成名,自视甚高,目中无人的事长安百姓都略有耳闻。只是她是仙乐居的当红台柱,多少权贵富豪捧着她,没人敢拿她怎么样。柳梢红自然要为自己的名誉辩驳一番,她解释道是对方态度冷淡方才会动怒,但坚称自己绝没有碰过她们的古琴。
言盛宁一脸看好戏地看着台下众人,今日宴会最精彩的莫过于眼下。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太后气地拍了下高几,“卑贱之人就是卑贱之人。”她说完起身看了眼皇帝,宫女搀扶着她回兴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