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语也跟着大家笑着,她看了一会,怕柏寒难堪,走过去,左手环住柏寒的腰,右手轻轻地握住了柏寒拿麦克的手,让麦克往自己的方向偏了偏,开口继续唱:“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
间奏的时候,柏寒对书语说:“还是你唱的好听,我还是喝酒去。”
何书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林柏寒,“这是你点的歌,我陪你唱完。”何书语心想: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酒瓶中捞出来,怎么会这么轻易让你再回到那堆酒瓶中。眼角扫过,茶几上的酒瓶地上的酒瓶有二十多个。这样喝下去,等会都得喝多。
一首歌的时间毕竟有限,唱完了,何书语再不能霸占着林柏寒,赵云在那边已经开始喊柏寒了,柏寒坐过去,赵云嘻嘻哈哈地说:“我终于知道你的短板在哪里了,以前总是觉得你怎么那么聪明,什么都会,学习好,运动好,人又聪明又漂亮,懂的也多,跟你一比,我就像丑小鸭一样。现在我在你面前终于不用自卑了,你唱歌没我好,以后想在你面前找回自信,就让你唱歌。”
“行啊,只要你的耳朵不怕折磨就好。”林柏寒说完又拿起了啤酒瓶,何书语看得着急,却也没办法阻止她。
好在时间也接近晚上十点,何书语提醒:“宿舍楼要关门了。”众人才意犹未尽地从歌厅出来,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回校往各自的宿舍楼走去。
何书语和姚瑾萱扶着林柏寒,夏槐和徐雅菲扶着赵云,田可心扶着男友送他回宿舍。林柏寒心里清醒,只是脚下有些不稳,所以任由两个美女扶着,嘴里还怪腔怪调地哼着,何书语仔细听,才发现是壮志在我胸的歌词,只是这个曲调跟原唱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赵云更是闹腾,先是跟男生分别的时候一顿大呼小叫地嚷:改天继续喝。在回女生宿舍楼的路上倒是乖巧的很,结果上到三楼的时候她来了精神,一句:“我站在烈烈风中”吼的好几个宿舍的门相继打开来看是哪个精神病从医院里跑出来了,她还没好气地骂:看什么看,没听过唱歌吗?那架势是就想吵架。
徐雅菲和夏槐急忙捂着她的嘴巴连拉带拽地把她弄回宿舍,按在床上,怕她惹事。过了几分钟见她没了动静,再一探鼻息,原来这家伙已经睡着了。脸也没洗,牙也没刷,衣服鞋子都没脱,就那么歪在那里睡了。徐雅菲和夏槐又忙活着帮她脱了外衣和鞋子,赵云的铺位本来是上铺,但是她这么睡着了,就只好让她睡在夏槐的下铺。
相比之下林柏寒就安静了许多,她进了宿舍自己简单洗漱,然后爬到自己的上铺,铺床睡觉。期间何书语怕她喝了那么多酒睡上铺不方便,让她睡自己的铺位,她还摇头拒绝了。
睡到半夜,何书语从梦中惊醒,感觉腿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想起刚才的梦境中,她被人追着,想跑却怎么都抬不起脚步,她悚然一惊,本来还没有些迷糊的大脑彻底清醒了。书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压住了她的腿,悄悄地欠起上身往床尾看去,一个朦胧的黑影压在那里,还有一个长长的触角伸出来,自己的腿恰好被那个触角缠住,所以才不能动。这是什么怪物,书语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在思忖要不要叫醒室内的其他人,那怪物却动了动,触角也松开一些,书语急忙把一条腿挪开,没来得及挪另一条腿,又被那触角缠住了,怪物还嘟哝着发出了人类的声音。夜深人静的,书语听的非常清楚,是两个字:别动!
听到这两个字,书语不由得为自己的草木皆兵感到好笑,她揿亮了床头的台灯,坐起身子,用力把怪物的“触角”从自己腿上搬开,然后下床,看着半趴在床尾睡得正香的林柏寒,又不忍心叫醒她,估计是起来上厕所,然后爬不上去上铺,就趴在这里睡了。何书语想把她弄到自己床上去躺着,可是醉酒的人真是太重了,何书语怎么都没法把柏寒扶起来,却被她抱住腿,举步困难。两个人一番折腾,吵醒了其他人,田可心和徐雅菲夏槐一起帮忙,才把这个嘴里喃喃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的酒鬼抬到床上躺好。
何书语担心柏寒等下去厕所回来又坐在地上睡,就自己和衣睡在外侧,还好,林柏寒再没有什么异动,睡的很沉,书语困的很了,就放心地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尖叫吓醒,书语没等反应过来尖叫声出自哪里,又传来一声急促惊慌的“啊”,紧接着“咚”的一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就是赵云的声音:“臭流氓,敢非礼本少爷,看本少爷不打死你。”
坏了!书语立刻反应过来,急忙跳起来,打开灯,就看见赵云压在一个人身上手舞足蹈的,被压住的夏槐一脸惊恐,完全不知道反抗,何书语急忙走过去,和同样被吵醒的田可心把赵云拉起来。
“别拦着我,臭流氓,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赵云眼睛还没睁开,只是下意识地做出一些动作。
“醒醒,不是流氓,是夏槐。”田可心双手按住赵云的肩膀一顿摇晃,刚从上铺下来的徐雅菲把夏槐拉起来,夏槐刚才被赵云从床上踹下来,胳膊擦破了皮,有点冒血丝,何书语急忙找酒精棉帮她清洁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