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聂大哥一夜几次,听完全场的话她怕脚麻啊。
“…”将离。
他无语,更不想说话,便拉过她的手,在她的手掌心里写字:
你想听完全场吗?
站在冰雪初融的天地间,将离的手指头温热中竟还带着汗,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地在她手心里,写下一个又一个她能轻易辨别出来的字。
大师兄很热?因为听到那女人发出的声音嘛?
话说回来,那张脸是真的绝色,连她乍见那张脸的那一刻都几乎忘了呼吸。
池净挑了挑眉,有些不是很高兴,“你想吗?”
感觉到她莫名其妙的薄怒,将离想也不想便写道:不想。
“那我们走吧?”池净道,看来今晚来得不是时候,赶上聂大哥在…办事,那她还是改天再来吧。
将离点头,正要拉起她转身离去,却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浑身肌肉绷紧,想也不想地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净儿。”
池净不由得窒息,这才看到面前突然出现的聂意寒。
他的营帐门口以及附近营帐把守着的小兵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放倒,看情形,聂大哥还是不忍她的行踪被虚通发现。
只是,营地中用以照明的火把只剩下小半,火光比起他们刚来的时候更微弱,她有点看不清聂大哥的表情,但她感觉到了聂意寒身上散发出来的那森寒的怒气。
噢,是了,如今聂大哥找到了更符合他母亲替身的女子,对她当然就不必有什么好脸色了。能把那些守兵放倒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呃…聂大哥,好巧哈,你…你忙完啦?”
话刚出口,池净便懊恼地咬了咬唇。她要说的不是这个啊!
一定是聂意寒身上欢好的气味太浓了,浓得让她尴尬不已。
聂意寒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他披散着头发,衣衫凌乱。方才是察觉到了她二人躲在帐外,完事后便匆匆披上袍子一脚踏了出来。
是恩爱过后,不敢面对方才在自己身下辗转承欢的,枕边那张熟悉的脸,所以落荒而逃吗?
池净心里有些同情。
聂意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毕竟是自己依恋过的女子,又怎能做到真正无情?他叹了口气:“净儿,是我做的。”
池净神色黯然。
他承认了一切,不管是下毒还是供出细作名单。
这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只难过了一下下,很快振作起来,“就因为那张脸?”
聂意寒别过脸,“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