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怕老婆也不为过...不过看那络腮胡汉子瞬间抬头挺胸的模样,池净将笑意藏在眼底。
没几个男人敢承认自己怕老婆的,他们更喜欢尊重这个词。
生于阴差阳错日的婚姻十之八九不幸福美满,但这对夫妇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池净想了想,问道:“你们双方父母是否都没有住到一处?”
这下络腮胡汉子不得不心服口服了:“正是!因为我娘她...脾气有些古怪,喜静,不愿与外人多加接触,所以独居在乡下,但身边有个忠心耿耿的婢子伺候着...”
那妇人也讶异:“我娘家倒是脾气温和,但不知为何我每次回娘家都有些事事不顺,久而久之我也没有回去了,有事皆以书信往来。”
在东离,没有带着娘家人一起住在夫家的,所以事实上她的娘亲与她的丈夫也极少见面。
“嗯,这就对了,”池净点头道,阴错阳差最直观的一个表现就是双方家庭不合,要么婆媳不合,要么丈母娘不喜欢女婿。若是两家人碰头了,必定吵个天翻地覆,吵到夫妇分离为止。
但她八字里的阴错阳差却因为婆婆性格孤僻喜静,不愿意与他们同住而避了开来,从另一方面看,也算应了这阴错阳差的象。
婆媳不合,分居也是不合的象呀。
“你这不但是小富之命,更命带天月二德贵人,利产,生贵子。”池净又道,若不是遇上那步大运,又遇上那样的流年,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八字。
“嗯,对对对!有一个儿子。”无华老人果然名不虚传!说一个一个准!
“大运乙酉,流年壬申,也就是你十二岁这年,日犯岁君,大凶之年也。这年你应该有血光之灾,最起码也是大病一场。”池净抚着胡须道。
其实她将那妇人的八字解得这么细还是有原因的。
在场的人,十之有九是不懂得这些易理的,但那剩下的少数的十分之一却是有接触过的。若她只说结果,而不道出这样批算的根据来,那些人有可能会觉得这妇人是她事先安排的托。
她就是要一字一句地将易理说个清楚明白,让那些明里暗里在偷偷观察着她的人不得不承认她是有两把刷子的,让他们无从反驳,甘拜下风!
“对!我十二岁那一年,行走于家中庭院中却无缘无故摔倒在地,头撞在了院子旁的篱笆上,额头上血流如注...”妇人道,想起那一年仍是心有余悸。
那篱笆上有一节断开的残竹,锋利如刀刃,她的额头擦着断竹而过,被划开了一个小口,但这并不是最惊险的,惊险的是她只差那么一点点...
若她身子再倾斜那么半分而撞到残竹上,必定会被那残竹直刺入眼中...
后果不堪设想!
她爬起来后便放声大哭,母亲闻声匆匆前来一看,也是惊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