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寒,叫我意寒。”聂意寒道,执起她柔若无骨的玉手,轻轻地印上自己火热的唇,却一触即分不敢多停留。
“意...意寒。”豆豆脸更红了。
“窦...豆豆。”聂意寒也红了脸,心里不愿意亵渎她,却又忍不住往她脸上看去。
只见偎在自己怀中的女子眉目含情,脸泛桃花,笑意盈盈,满脸的幸福,不像去世前月余的母亲,更像未曾遭逢黑手的母亲。
他心里阵阵激荡,心里针刺般疼,这疼却让他甘之如怡。
“意寒。”豆豆又唤,眼里只有他,似乎她已经全身心地信赖着他。
他将她再次搂进怀里,感觉到空虚多年的心瞬间被填满,再也不会患得患失,再也不会心痛如绞。
豆豆却低着头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皱了皱眉。聂意寒气宇轩昂,体型结实,看起来又如此桀骜不驯,应该是很狂浪之人才对。然而此时怎地都这般境地了,却还是循规蹈矩地只知道搂搂抱抱,连双手都安分得令人咬牙切齿...
又静默了会儿,见他仍是紧抱着自己不动,豆豆撇了撇唇,有些不满地朝那墙上画像看去。一定是这画中女子平日里装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令人觉得她圣洁而不敢随意靠近,所以顺带着如今聂意寒也不敢对自己胡作非为。
这可怎么行?
...
她瞪了瞪那画上女子,眼里淬出一抹恶毒来。
今日,就在你面前,让你看着这个世上最珍惜你,最怀念你的男人,是如何成为我的胯下之臣...我要在你面前,与他大被同眠翻云覆雨,共赴那极乐的天堂...
豆豆的唇畔冷冷地一扯,轻轻地从他怀里退了退,凉气便从两人暖融融的身躯间灌了进去。聂意寒一愣,有些慌地抓住正欲起身的她,“怎么了?”
她要去哪?要离开他了吗?
“我...我要走了...时间,时间到了。”豆豆语带浓浓不舍地道,带着恰到好处的眷恋深深地看他一眼,无奈地转身。
虽然虚通道长说,每次只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但能不能夺下这个男人的心,得全靠她自己努力。这个时间限制是给聂意寒的,却不是给她的。
现在已经是见面第二次,聂意寒便已经提出要与她远走高飞,她其实已经十分满意。
但方才看了那画像,她心里又有些不安起来。
不够,不够,还不够。除非生米煮成熟饭,否则聂意寒在她走后,便会再度将精神寄托转回这该死的画像上。欲擒故纵这一招已经不能再用,现在她要破釜沉舟!
以退为进吧。
果然,聂意寒脸一沉,显然也想起虚通来了。这该死的虚通!总有一日他杀了虚通,带豆豆离开...
他大步一跨,将那背对着自己,决绝地一步一步走向帐外的女子及时拉住,轻轻地一带她便回到了自己怀中。“留下来,不要走...”
豆豆长长地叹息,在他的怀里转过身子来。她眼露哀意,踮起了脚,冰凉的唇瓣印上聂意寒紧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