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娘绝情离去,失神地呆呆看着前方,早就没有了挣扎的动力。
连生她养她的爹娘都不相信她,怎么可能还会有人相信她?
罢了,罢了吧…是她命该如此。
她心如死灰地闭上双眼。
然而接下来,她感觉到自己被轻轻地放了下来。
…
呃?
发生什么事了?
春兰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多了很多陌生的脸孔。
这些陌生的面孔都带了一把刀,那些刀如今都架在了那些要绑她去浸猪笼的人身上。
而最凶神恶煞的三嫂子正朝那个长得极美的姑娘跪着磕头,嘴里连连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一开始好好听我说话不就好了?非逼我动刀动枪的伤和气,识时务者为俊杰呐。”池净道,边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往崖子竖了个大拇指。
混在人群里装成路人的崖子笑着接受了她的夸奖。
处理这种事,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得以暴制暴。只有面对比自己更强的人,村中这些泼妇们才会暂时按捺下自己凶残的一面,安静地听人讲话。
“现在,我先来问你,你给我老实回答,不然姑奶奶我一刀砍死你,我耐心可有限得很。”池净威胁道,顺便在将离搬过来的凳子上做下,大有青天大老爷审案的架势。
“姑奶奶你问,你尽管问…”三嫂子忙挺直腰不敢乱动,就怕一个不小心,脖子上的刀会往前递一寸。
“首先,我想知道,昨晚这姑娘洞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新郎拆封了,不满意,但又退不了货,于是恼羞成怒要抓新娘子去沉塘?
其实新婚之夜发现自己的妻子非完璧之身,将事情公开,并当着村里人的面抓她去浸猪笼,这种事情还是极少的。
被浸猪笼的,多数是婚后出轨或者当了寡妇又不甘寂寞与人私通的妇人。
当然也有人选择忍气吞声当个缩头乌龟的,反正都是穷苦人家嘛,只要生下来的孩子是自己的,就能把日子好好过下去。
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家里没有皇位要继承,不需要太讲究女子的贞操。
实在接受不了,休妻便是。
浸猪笼是真的过分了。当然,不管怎样,她得先把事情搞清楚。
她都快好奇死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三嫂子一听,估摸着眼前这一言不合就拔刀的姑奶奶多半是自诩女侠,觉得自己路见不平,才想管管闲事而已。既然她好奇这些事,那她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道来便是。
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