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是听说这边冷,一般农家都是睡炕的,晚上点火烧一烧,炕就暖了。可如今一看,这屋里既没有暖炕,也没有暖气,地龙啥的貌似也不存在,因为地面就是泥土地夯实了,温度和外面相差不大,零下十度是有的。而在如此寒冷的天气里睡凉席,盖一床不太厚的被子的行为,如果不是天赋异禀火气大不畏寒,那就是有意过这种苦行僧的生活,就为锻炼自己的忍耐力和意志力了。
钟希望在想,郑曙光是属于哪种呢?她还真不确定了。
钟希望从卧室走出来,又去看了西边的储物间,其实里头压根儿就没储藏什么东西,只是因为没被主人利用到,而落了厚厚一层灰。看着空荡荡的三间屋子,钟希望叹了口气,脑子里已经在飞快地想着该如何将其改头换面了,毕竟她还要在这边住上几个月的。
钟希望进空间换了一件旧袄,扎上旧头巾,套上护袖,系上围裙,又从空间里拿出抹布、笤帚和一木桶加了除污剂的清水开始打扫卫生。因为除污剂是花香味的,所以等钟希望打扫完,整个屋子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味。
钟希望从空间里拿出淡蓝色印白色小月牙的窗帘给卧室靠南的大窗户挂上,又拿了同色布料缝制的大匹的帐帘从房顶上用木钉固定卡槽挂上,如此帐帘展开便能够将床隔离在一角成为一隅隐私空间,收起时便靠墙垂着,丝毫不会占地方。此外,钟希望又从空间里拿出几根竹竿将蚊帐挂上,床上垫上厚实软乎的褥子,铺上白底淡蓝格子的床单,再将罩着白底淡蓝格子被套的厚实软乎的被子叠成一条堆在床里边,一对同样罩着白底淡蓝格子枕套的枕头摆放在床头。
钟希望打开大立柜,里面从上到下有三层,郑曙光的几身军装,就堆在第二层,空空荡荡的,于是她便将自己放在空间里的几身衣服拿出来摆上。
做完这一切,她走远几步重新打量了一下卧室,发现室内虽然不像一开始那么冷清了,但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于是她又从空间拿出一瓶装饰花。瓶子是她以前买的黑色的细颈粗瓷瓶,花是她用零碎的布头边角料缝制的小花,红粉黄紫蓝几种颜色都有。本来她缝制这些小花是留着给钟小妹和钟娘做头花用的,如今用细竹枝做成花茎,再将这些小花简单地缝缀在上面,星星点点的,看起来很是清新活泼,明丽可爱。
钟希望将花瓶摆放在书桌上,和桌上那几本书凑在一起倒也能显出几分雅趣来。
钟希望现在也只能先将卧室布置好,储物间用不到,厨房又没有,至于客厅,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五把椅子,实在是不好发挥。
钟希望到达军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来到军属大院的住房后又忙着打扫卫生,布置卧室,等她忙完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天已经黑了,好在这里装上了电灯,不过也只有客厅里的一盏,卧室和储物间都是没有的。
钟希望觉得有点饿了,便想着进空间弄点东西吃,刚想插上门,却突然听到有人的脚步声从前排东边那条道上由远及近而来,是两个人,不过,听声音里面没有郑曙光。
果然,不一会儿,便有两个小媳妇来到院门口。开始两人还有些犹豫,都不自禁地伸头朝院里看了一眼,接着便互相使眼色,都想让对方先上前,如此磨叽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一个身材稍丰满一点的小媳妇打了头阵。她走在前,后面跟着身材瘦小的那个。
“你敲门呀,屋里有灯亮,人肯定在!”瘦小的那个催着丰满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