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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炜站在晏珩家门前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答应,正准备放弃时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晏珩的脸和一小半身体从门缝中露出。
“你来干嘛?”晏珩警惕地问。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自从你画展过后就一直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呢!”窦炜笑呵呵地开着玩笑,却发现晏珩的脸色意外的难看,就好像绝症病人一样双颊凹陷,无神的双眼下挂着两个堪比长期失眠患者的硕大黑眼圈。
“你生病了吗”窦炜担心地问,顺势抬脚想要进门,却被晏珩挡住了。
“我没事。”晏珩冷着脸下逐客令:“以后你别来找我了,他会不高兴的。”
“谁会不高兴?”还没等窦炜问出这句话,晏珩就强行关上了门,差点撞了他的鼻子。
在门彻底合上的瞬间,窦炜仿佛看见晏珩身后经过一个人影。
一个男人
……
“我就说吧,那种男人根本靠不住,他就是喜欢你的脸,现在他把你看腻了,又有了新欢,所以来个人间蒸发再也不联系你也是很正常的。”胡竺边把剥开的橘子捏起一瓣塞进嘴里,边在一旁煽风点火:“所以你还是太年轻,不听老人言,吃亏……咳咳……你要谋杀啊!”
不想再听他废话的袁梓榆直接拿起剩下的橘子囫囵塞进他的嘴里,以堵住他那张给自己不停添堵的嘴。
“我跟你说像他这样的你就不能惯着,要是我的话……”
喘匀了气继续开启老妈子模式的胡竺突然收了声,袁梓榆疑惑地回头,就见他朝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你是谁”胡竺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个被吓得呆若木鸡的黄毛。
“没,没什么。”面对胡竺,窦唯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虚,抬腿欲溜。
袁梓榆好奇地探头看去,那人的身体基本都被高大的胡竺挡住了,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头顶的一片黄毛。
倒是窦炜先看见了他,于是停住想要走的脚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抻着脖子叫道:“梓,梓榆先生。”
袁梓榆只觉得他看着颇为眼熟,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