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上气就对了!”陆有矜含笑的声音响起,像是在教导傻孩子:“把腿抬到浴盆上,你就能喘气了。”
“唔。”谢临拼命地眨眨眼睛,依言费力地用脚踝勾住盆沿。
“恩,马上喘过气来了。”陆有矜凑到谢临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随即用灼热地手掌把他的腰身按得更低,把手滑到了两腿之间扩开缝隙,借着水猛地挺身而入。
谢临的身子像弓弦般紧绷,那翘起的腿骑虎难下,只能继续挂在盆沿上,紧闭的牙缝不时泄露几声□□,但借着木桶的掩映,他终于可以放下局促,小心翼翼地品尝到情爱的滋味了。
陆有矜欣喜若狂,引导着谢临放松,再细细密密从头亲吻,再一同攀越高峰。
室内萦绕着发烫的温度,浴盆的水已被二人折腾的满地都是。两人度过了既害怕又兴奋的一夜。
翌日一早,两人起床一看,顾同归已不见踪迹,只留一个纸条说是有事去忙,过几日再回。
谢临郁郁地垂下手,昨日从沈均处回来,天色已晚,也没顾得上和表哥说几句话。
只记得表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和从前并无二致。
他加快脚步,像个流落在外的孩子终于奔向家。
顾同归伸手拍拍他的肩头,深深一叹,半晌道:“还练字吗?”
谢临点点头,扬起眉道:“不光写字,我还帮很多人写了家书呢。”
顾同归笑笑。
谢临道:“表哥你可不能小看了这活,信的遣词造句必须跟随写信人身份转换,要拿捏住分寸也很不易。”
顾同归还是笑笑,半晌感慨道:“阿临你长大啦。”
陆有矜从谢临手里抽走那纸条,刮了下他发怔的脸:“别像丢了魂儿似的,人还回来呢。”
又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天晴了,今日我们去郊外散心罢。”
层云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冉冉而行,京城的萧瑟如同湖面上的薄冰,尽数消融在春日的阳光中。
深巷里又响起叫卖杏花的声音。少女们新换的七色罗衫,在春阳映射下宛如云影。
整个京城都从冬日沉睡中苏醒,处处热闹非凡,有几圈人聚集在春凝街头,阵阵吆喝和尖叫从里头传来。
人群中间搭建了临时的木桩,上头张挂着幌子,幌子上是用黑丝绣的四个大字:傅家马行。
原来是马市为招徕顾客而做出的噱头。
两匹腹部圆滚,一黑一青的两匹马,正昂然立在人群中。
“这是马行驯服完毕的滇马,可让人免费试骑,马术最好的一位便能领彩头。”马行老板正站在人群中喊话,他一指正甩尾巴的两匹马:“这马便是彩头,有哪位好汉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