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顿了顿,想起从前活得像个设定好程序的程序人一样的沈玦,冰冷不近人情,决定好的事从来没有可以商讨的余地。
“那,现在怎么办?”
阿一沉吟了片刻,说道:“你现在去z市里打探一下,白婵婵既然有了动作,那目的总会暴露出来,尽量多收集一些资料。我们再等两天,必须等到老板火气下来了才行。”
阿一跟着沈玦是最久的,也最能猜得出沈玦的想法,这个人末世之前就是手撑一方天地的商场大鳄,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把心思悬在谁身上过,一路过来,好不容易老板定了心思,横空又来了一个白婵婵把陈园园直接弄昏在床三个月,就是自制力再好的人怕是也得郁卒几天,何况是初动情肠的沈玦呢?
初定情衷却一再被遏制,一忍再忍之后,这个陈园园,怕是摊上大事了。
传闻里摊上大事的陈园园深陷在柔软地大床上,轻的像羽毛一样的绒被盖在她身上,铺陈的同色调毯子凹陷出一个小巧的人印子来。
蓦地,躺着的人动了动,探出一只手。原本嫩白如同新出水的藕断一样的手臂上星星点点地遍布着青红泛紫的淤痕,一处接一处的,几乎要把整节藕臂占满,连同指尖都不放过。
躺在床上的陈园园有些不舒服,低低地唉吟了一声。
她是哪哪儿都不舒服,浑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样,每一颗肌肉细胞都叫嚣着使用过度,偏偏头还疼得不行,她想抚平被针扎过刺痛着的脑袋,手刚抬起就失力跌落,她止不住哀嚎了一声。
见鬼了,怎么回事!
从旁一双强壮有力的双手强制地一把把她捞回怀里,热得像火炉一样的的肌骨碰触,热得人想发汗!谁呀这是!她奋力地想挣脱这个恼人的床铺,可以都被强行遏制住了。
“这么快就有力气了?”
低沉沙哑,满满是纵欲之后的情se声线,陈园园慢半拍地一惊。脑子还没有转过圈来,整个人就像饺子一样被翻了个面。
沈玦放大了的脸骤然出现在眼前,她怔了怔,看清自己的手臂,又怔了怔,掀开一角被子,被单下的身躯不着寸缕,目之所及的地方都遍布了大大小小青紫的吻痕,看起来极其吓人。
而一旁的沈玦,同样不着寸缕,精壮的长腿半强迫地缠绕着她的双腿。
前两天,在地下密室里的记忆涌上脑海,陈园园小半张脸顷刻红成了一片。
“你……”话刚开口,她被自己嘶哑的声线吓得闭了嘴。昨天!不对,前天,前两天!她用着这副嗓子干了什么事啊啊啊啊啊!
沈玦低笑着,很快地把僵成石块一样的陈园园捞进怀里。“看模样,不需要我提醒你了。”
陈某人调转目光,一脸惊恐地看着老板,盈盈目光,极尽其能地控诉着。
她被欺负狠了,不止声音嘶哑难当,因为受得太过,眉宇之间全是没有散尽的春色,桃红妩媚的眼角,秋水含波的眸子,便是瞪着眼睛都仅是惹人疼爱的灵动,看得沈玦心头一热,直接翻身压倒。
“不是!等等!你----”
沈玦噙住她的手指尖,唇舌缱绻而过。“等不了了,陈园园,我等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