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得手脚冰凉,颤声道:“胡说,胡说……没有你,我还怎么能好?没有你……”我心痛如绞,再说不出话。
我心里很清楚,她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心里就是做了某种决定。她做了决定的事儿,一般很难去撼动。这是她性格里特别顽固倔强的部分。我清楚,所以说了这些话后,我放任她离去。
那天,最终是不欢而散。
事后想想,那真是我这前半辈子,最伤痛欲绝的一场谈话了。直至过去很多天,心都还在隐隐作痛。甚至,过去很多年了,再想起时,还会有当初那般心疼心悸的感觉。
只是,奇怪的是,这次的心情虽然伤痛,却不悲哀;虽然无措,却无绝望。并没有出现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与挫败感,反而内心充盈着希望。
我想,我与她的隔阂与阻碍,就真的只差这一件了。
当我把“轻生”两个字说出口,内心像是被松了绑,得到的是解脱与松快。如果说,这是史上最难追的女神之路,那么这次,就是终点线前的最后一段。
因为我有时间,有的是时间,时间能水滴石穿让人世间总是有希望;
因为我有信念,有的是完成信念的勇气。我的信念就是无论未来发生多少艰难险阻,我奚晓晨都会勇敢面对,再也不会做懦夫,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
因为我有爱,我有她的爱。她爱我,我也爱她。我相信植入骨血的亲密,做不到两两相忘的冷漠。相爱的两个人会给予彼此一种“笃定”。
时间,信念,与笃定。
她,必将属于我。
可我是笃定了,有人开始不淡定。一时间,我周围的人仿佛都看不过去,纷纷加入“催追”行列。
“你个小兔崽子,山里没信号,你倒是出山给我打个电话啊!老萧家办生日宴,小左组织去海南玩,我带着孩子不方便……我说啊,你到底追到小仙女没有?不会在这儿骗我玩儿,两个人游山玩水去了吧?我跟你讲,蝌蚪现在可会跑了,我一个人看不住,你们回不来,得让他姥姥姥爷也来分担分担……”
我真服了我妈,还姥姥姥爷,这就给女神定性成“儿”媳妇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娶进奚家门?我倒是挺愿意,就不知道女神家愿不愿意。
……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没啊?”简父问我。
耳朵总凑不到听筒前,是有几句没听清:“可是南音和她妈又不一样,她可比阿姨一根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