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害怕那个梦,她觉得,一定是发生了天大的坏事情,才会当云起师兄那样稳重的人哭的那么心痛。可每当她想告诉师兄的时候,总是开不了口,最后常常是以她安慰自己说,“梦都是反的”收尾。
玉善喜欢云起,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偏偏云起就像毫不知道似的,依旧冷冰冰的,不肯轻易展露一抹笑。
没过多久,主持化斋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个小男孩子,约莫四五岁的样子,手里紧紧抓着主持的佛珠,微微低着头。
老先生喊他抬起头,问他的名字,他犹豫了一下,奶声奶气地道了一句,“沈似来,阿娘唤我阿琛。”
老先生笑笑,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忽然抬头,仔仔细细地看了老先生好久,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就这么盯着许久,忽的就笑了,笑得极甜,甜到了云起心里去,笑眼弯成了月牙儿。
后来的日子里,老先生常常说沈似来像极了当年的云起,聪颖踏实,甚至更为温和,在师兄弟里人缘极好。
沈似来在清音寺一天一天地长大,一转眼就是十几年,当年的乖孩子早已长成谦谦君子,才貌俱佳,也从不曾知晓,日日夜夜在自己身畔的师兄,亦等了他十多年,等他长为少年,等他风华绽现,等他来发现,自己藏了十多年的心绪。
沈似来的字写得极好,也喜欢练字,常常在书房一坐就是一整天。云起在他旁边的小桌边,看着他,悄悄为他画像,他抄完书,云起便也画完一幅。他床底下的大木箱子里,放的全是他的画像,这些年以来,日日如此。他一点一点看着这个小了自己六岁的师弟,是如何长大,如何变化,如何一点一点夺了他的魂魄十多年。
突然有一天沈似来带着笑,同他讲今日来寺里祈福的那个男孩子,他听着听着,酸楚一点一点弥漫在心头。他比谁都了解他的小师弟,他此刻的笑容,恰如当年的自己,夜里悄悄起身看沈似来的睡颜,嘴边也是挂着消散不去的笑意。
再后来,他随主持去化斋,回来的时候,看见沈似来和孟曦在小院里并肩坐着,沈似来低下头为擦药,神情极为专注,手里的动作轻柔极了。
他的心里揪的发紧,袖口被攥得皱皱巴巴,他就那样在拐角看着他们。直到孟曦离开了,沈似来依旧看了孟曦的背影很久,眼里噙着的温柔骗不了他。
回屋子的时候,他在院门口撞见了玉善,玉善的眼睛红红的,看见他,捂着嘴跑了。
他心里狐疑,却也未曾多想,一个孟曦已经够他头疼的了。
第8章番外.云起.2
突然有一天,沈似来带着笑,同他讲今日来寺里祈福的那个男孩子,他听着听着,酸楚一点一点弥漫在心头。他比谁都了解他的小师弟,他此刻的笑容,恰如当年的自己,夜里悄悄起身看沈似来的睡颜,嘴边也是挂着消散不去的笑意。
再后来,他随主持去化斋,回来的时候,看见沈似来和孟曦在小院里并肩坐着,沈似来低下头为擦药,神情极为专注,手里的动作轻柔极了。
他的心里揪的发紧,袖口被攥得皱皱巴巴,他就那样在拐角看着他们。直到孟曦离开了,沈似来依旧看了孟曦的背影很久,眼里噙着的温柔骗不了他。
回屋子的时候,他在院门口撞见了玉善,玉善的眼睛红红的,看见他,捂着嘴跑了。
他心里狐疑,却也未曾多想,一个孟曦已经够他头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