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朝露无辜地眨了眨眼,“我何时女扮男装了?我乃剑宗少宗主,自是要穿剑宗弟子服,你可曾见过剑宗弟子服分了男女的?欺君?我何时欺君了?我何曾说过我是男子?”
“……”冷瞳忍了忍好心当狗肺后想揍人的冲动,才道,“但那昌平公主将你视为男子。”
“那是她自个儿眼瞎。况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若是想对剑宗下手,对我下手,又怎会只有欺君这一条理由?既然防不胜防,那又何必去防?还不如静观其变呢。再说,”朝露的表情认真了起来,“你又晓得那公主当真不知道我乃女子?”
“……”早知如此,就不该多此一举问一句的。
“倒是这昌平公主,与你颇又缘分呐。”朝露却丝毫不顾冷瞳内心的不满,继续皮厚地道,“初次见面便义结金兰什么的。”
“义结金兰?”
“没有么?”朝露欠揍地挑了挑眉,然后用一副看珍惜物什般的眼神,将冷瞳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但细细瞧来,不是我说,你与那公主还当真有四五分像呐,莫不成你们真是什么远房亲戚?”
公主的远房亲戚?这朝露怕是在树上挂晕了吧?
“瞳儿啊,你本是个公主。”
冷不防的,冷瞳的脑海中出现了阿娘的声音。
可能吗?怎么可能。
“婧雨那小姑娘如何?”朝露却突然转换话题,自顾自地向前走了起来,“听闻她近几日都在缠着你习武?”
“你既是剑宗少宗主,为何不直接让她拜入剑宗?”冷瞳却反问道,“她可晓得我的身份?我是什么人?让她拜我为师?你可当真仔细考虑过?”
“与我无关,我把能告诉她的,都告诉了。拜你为师,是她自己的选择。”
“……”难怪方才姚婧雨会说那样一番话,她是早便晓得了自己满手鲜血,晓得了,却还决定拜自己为师。
不知为何,一想到如此,冷瞳的心里竟有些难受。“她说,要替她阿娘报仇。”
“嗯。”
“你知晓此事?”
“嗯。”
“那你可晓得她的仇人是谁?”
这一次,朝露没有回答,而是欲言又止地久久看着冷瞳。半晌,收回目光,叹口气,朝露再次转移了话题道:“武林大会不过几日便要开始了,你可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