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尤念又不能让齐麟知道自己又在腹黑,画图本翻到新的一页,整理笔记。
龙一走,活就留给齐麟了。
见尤念不说话,齐麟本是个沉得住气的,遇到尤念是毫厘的气都承受不住,好像尤念有一时片刻不跟他说话,都在酝酿分手感言似的。
齐麟闲暇状地倚在门上,心里一动,问着:“老婆你在干什么?”
自从齐麟知道白夕浮的外号是“媳妇”之后就改口了。
尤念浑身上下一僵,思虑和疑窦被齐麟一声“老婆”打散,四肢关节都不能动了!这突如其来的暧昧,让尤念太抓狂了。
大殿内静悄悄的,月光如阳如虹,清晰明亮。尤念抬起头,身侧的青年身形高大威猛,宛如遮天蔽日的世界之树,而他自己是在树下休息且贪念一生清凉的路人。
“在统计。”尤念示意齐麟看画图本,“那群兵看似找不到规律,各种兵种也是混着来,其实还是有规律的。”
齐麟凑过来,蹲在尤念身边,瞧着他三角形的眼角扰得自己心乱如麻,浑身上下充满了喜悦:“你好聪明。”
尤念不免得意,尾椎骨上无形的尾巴翘着:“那当然啦,来来来,我解释给你听。”
齐麟凑得更近,差点便贴上。
好为人师是每个人的通病,尤念手舞足蹈道:“线索不可能是在天上,进来一小时就能发现,考试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笔试都难成那样子,何况实践了。实践考试的时长是三天三夜呢。”
齐麟根本没听进去,只顾着看尤念。尤念上下两张唇一翕一张,齐麟就找不着北了。
尤念兀自叽叽呱呱地说道:“所以要找不属于紫禁城的元素嘛,只有我们和这群巡逻兵。总不能从自己身上找线索,就只剩下兵了……这就是在做数学题,无论阵法还是符咒其实都是有公式算计的……喂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齐麟的手已经揽着尤念的腰了,上半身贴上去,心如草原跑马,易放难收。
尤念可不想给人免费看,怒瞪,挥起画图本就要打。
齐麟悻悻然,回到门口继续观察。
尤念又是灵光一现,心道我缺张桌子,看着殿内陈设,唉,用一下也无妨嘛,反正不可能真的是古董,否则也不会把他们丢进这里而不来个围栏或是挂个“生人勿近”的牌子。虽然不懂是什么法术,但是感觉很厉害的样子!这就叫不明觉厉!
地上冰冷沁心,尤念爬起来方才察觉,又管不了那么许多,还是考试重要。他捡了张椅子坐下,这材质,红木?反正他不认识,无所谓了。
尤念坐下来,把画图本在茶几上摊开,心里觉得此时应该有杯莲叶上露水熬煮的上等香茗方才应景。
哈哈,尤念觉得自己肯定是电视剧里被虐得不要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