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侠劝着祖章:“你再吃点吧,好不容易从厨房顺过来的。”
三餐自助,钟九诗不敢带两个小家伙出去吃,幸亏这窗户相隔不远处就是厨房的窗,祖章的蛇鼻子灵,本人又饿得慌,率先闻到。杨晓侠化作壁虎,尾巴上绑着绳子爬过去,找了个装菜的大篮子,把能弄到手的好吃的都装进去。
钟九诗看着篮子和屁颠屁颠贴过来的杨晓侠,骂道:“用手抓吗”
杨晓侠心惊胆战,害怕被发现,忘记装碗筷,只能重新来一遍,弄回来三副筷子。
祖章有脾气不敢跟钟九诗发,便对着杨晓侠发:“你走开,讨厌你,再盛碗饭。”
杨晓侠乐不可支,捧着饭碗,就要盛饭。
钟九诗不明白盛碗饭怎么那么乐,紧赶着伺候人很爽不成?忽然冷着脸道:“自己盛。”
杨晓侠被这么一呵,也不敢盛了。
全船的人差不多都睡了,海浪有些大,游轮驶得四平八稳,和陆地上无异。祖章躺在床上睡了,杨晓侠在打瞌睡。
房内只开了床头灯,蓦地听见钟九诗大喝:“快起来!这船有问题!”
杨晓侠一个机灵醒了,跳起来,护在钟九诗身前:“什么问题,什么问题!”
祖章人未醒,发间的黑蛇倒是探出来嘶了一声,这黑蛇通灵,勒着祖章的脖子把他弄醒了。
钟九诗跑到窗边:“船摇得更厉害了,你们发现没有?”
海浪还是那么大,天上也没有多余的云,月色清明如洗,根本没有变天的征兆,船不该晃得如此厉害。
饶是杨晓侠反应迟钝,也发现了:“是的唉。”
祖章的蛇最是敏感,报完警又缩回发中。祖章跳下床,急急忙忙地穿aj:“是船下有东西,我家小黑在害怕那玩意。”
三个趴在窗边,努力朝下看,水的黑与夜的黑,混淆不清,水里的巨型涟漪都像是呼啸怪兽。他们只能凭着第六感去感觉。
钟九诗把窗户打开,水汽迎面扑来,犹如脸前搁了台加湿器,额间发丝都被打湿了。
确实不对劲。
钟九诗问:“能感觉得更仔细吗?”
祖章委屈道:“不能啊,它就是害怕而已,又不是千里眼。”
钟九诗还是了解祖章的,知道他的蛇其实跟他本人一样胆儿肥,平白无故不会害怕,便问:“你的蛇最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