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咬咬牙,低声道:“是不是跟江童,是龙阳之好。”
廖明司心中咯噔一声,这才知道何清叫自己来的目的。虽然早就有准备自己跟江童的事情会被提上议程,但却也没想到以这种方式,被何清问出来。
廖明司定了定心神,道:“其实早就想禀报二老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既然母亲今天问起,那儿子也不隐瞒。”
说罢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何清道:“儿子从小便喜欢江童,后来再次见面,已经知道离不开他。江童对儿子亦是如此,只希望母亲能够摒弃俗念,成全……”
“妄想!”何清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怒道:“你是廖家嫡长子,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和你父亲都盼着你能够延续廖家的香火,你却……”
廖明司低下头,目光却依然坚定,沉声道:“儿子今生无法按照母亲想法去做,但若跟江童一起,定会加倍孝顺双亲,扶助弟弟,照顾侄儿……”
何清气的浑身颤抖起来,气呼呼地道:“你胡闹惯了,那江童可是饱读圣贤书的,怎么也能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廖明司面色一变,冷声道:“母亲要骂要打冲着我一人来,不要迁怒江童。”
“吓,这就开始袒护上了。”何清冷声道:“你是逼着我将这件事告诉你父亲么?”
廖明司低声道:“别说父亲,就算是皇上下了旨意,我也不会跟江童分开。”
“你……你……”何清气得说不出话来,廖明司站起来行礼道:“母亲若没其他事宜,儿子便告辞了。”说罢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何清的院子。
何清气得脸色发白,丫环急忙过来又是捶背又是递茶,何清心中的焦虑无处发泄,只能长吁短叹。
这时候,外面报说,司马敬轩带人来接江童了。
何清急忙道:“快传。”
司马敬轩进来,见何清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因为江童的事情焦虑。刚要说些抱歉的话,何清却屏退左右,思忖半天,对司马敬轩道:“江童的事情,皇上那里怎么说?”
“皇上自然知道昭王殿下为何会突然发难,只是那封密诏……”司马敬轩压低声音道:“皇上问起,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何清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实禀报皇上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皇子,此事要如何发落,是否隐瞒,还是皇上自己说了算。”
“夫人说得对。”司马敬轩道:“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等接了江童回府,便将这个主意说与他。他家因为密诏被灭了满门,现在这个关口,他也有权利知道我们要如何处置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