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吃完饭后,弟弟脸甜得能滴下蜜来,他蹭到范泛面前,开心地说道:“姐,你真好。”
看来是没有在父母的臭脸下惶恐度日了。
爸爸做完饭以后,拎着便当跟范母一起在店里吃。家里只剩姐弟两人,范泛刚准备摆两双碗筷,弟弟便眼疾手快一把抢过。
“别啊姐!老爸的做菜水准还停留在我五岁那年呢!我们出去吃吧。”
范泛拿碗的动作一滞,“你请客吗?”
弟弟拍着胸脯,“那必须的!”
说好以后,姐弟两人分头收拾一下东西,然后相继携手一起愉快出门。
毕竟关于范父的厨艺,一直都是范家不能说的秘密。
挑了一家新开的串串火锅自助店,姐弟两人坐在一个靠窗的卡座,将近年关街道正是热闹,大红灯笼挂在路灯上,一串串的映街红噼里啪啦燃了整条街道。天气潮湿寒冷,靠近窗户呵口气便能蒙上阵阵的雾,窗子下面有棵正飘着叶片的老树。
餐桌上的鸳鸯锅底正咕噜咕噜往上冒泡,范泛将竹签串放进清汤锅里,弟弟说要挑战自我,牛肉丸虾滑还有香菇和白菜叶,火锅底料全煮进汤水里,辣油油的汤面看着人菊/花发紧,口水吞咽。
范泛舀了点辣酱和醋,微辣的口感既满足食欲也没让肠胃过分难受。
怎么说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吃播,范泛比从前能吃辣。
她一口金针菇从翻滚的汤水里面捞起又蘸酱,嘴巴一嗦便是一嘴的香,筷子在火锅里面捞菜叶,扑腾的雾气上下翻滚。
弟弟吐着舌头喊辣,一颗牛肉丸没咬下去半口,整张脸都憋红。
范泛给他捞了些清锅里的食材,弟弟胡乱往嘴巴里面乱塞一起,鼻孔喷雾不停大喘。
“太辣了太辣了!”
“你也真是的。”范泛给他夹豆腐,夹猪血,零零碎碎堆了小半碗,“吃不了辣就别逞能。我这还有糖炒板栗,你要吃点减轻一下口里的辣味吗?”
“不不不。”弟弟挥手,左手胳膊支在餐桌上,右手夹起一块豆腐,白嫩细碎的豆腐稍稍用力便碎成了渣,弟弟扔下筷子纳闷道:“姐,我看网上各种吃播的辣味挑战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们怎么做到的?”
“也许有些人是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才能吃辣的吧。”范泛不以为然,“别看网上这些吃播吃完一大盆辣椒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可以利用摄像角度进行作假。就算真材实料吃了一大碗,对于那些根本吃不了辣的人,只是增加肠胃负担,第二天连上厕所都痛苦”
“啊?!”惊讶得真情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