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特别吵,像是有很多人在讲话似的。
“怎么回事?”
“就那个乔意!根本没有你和我说那么简单,你知道他干了什么事,他把那群人全打的破相了,还有一个有点轻微骨折。”季青临顿了顿继续说,“我还没把他接出来正和人讲着话呢,他突然倒了。赶紧送医院一看你直到怎么着,这个乔意自己肋骨骨折了,像是一群人踩的啊……还有点内出血,我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忍的。”
倪子衿心里一紧,“乔桥突然走了是不是和这事有关?”
“走了?我刚把乔意送到医院,好像是医院里有人和乔意家里人认识,就直接打电话给家里了。没多久过来个中年女人,你说她是不是他妈妈啊?我在边上是听到了她说乔桥的名字,话还说的挺难听的。”
季青临又说:“乔意是乔桥弟弟?她妈妈怎么回事,打个电话把乔桥一顿骂。我估计乔桥是被她妈叫回来了,你过不过来?”
倪子衿看了一眼时间。
“帮我订下一班的飞机,估计就晚乔桥一点。医院地址和病房发给我,机场外面备好车等,我马上来。”
“行。”
挂了电话倪子衿把手机丢在副驾驶上,扣好了安全带。
把着方向盘一拐一踩油门,小车就轰隆隆出了车库,飞驰而去。
倪子衿性子并不暴躁,二十七岁的年龄让她变得日益沉稳收敛性子,就算是在拳台上看着对手挑衅自己,都没这么气过。
她脑海中想到乔桥用不在意的语气说出自己在家里摔倒骨折的那一幕。
那时候乔桥一个人吧?
倪子衿想象不出乔桥现在要用什么心情去医院,自己接受了弟弟的请求去帮忙,反而还被自己母亲责怪。
……自己不能做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只有陪伴了。
北林市第一人民医院。
季青临正和那个应该是乔意母亲的洛女士等在手术室外面。
现在是她给倪子衿打完电话之后的快两个小时了,乔意已经被麻醉后推进了手术室一个小时。
手术需要监护人签字,季青临看到那个中年女人签下自己的大名:洛瑛。
她感觉这是一趟浑水,但是又走不了,好歹也得等到倪子衿来了再说,毕竟这事情是倪子衿托自己办的。
乔意也是自己带出来送医院来的,那位洛女士就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冷淡地和自己点了个头就再也没别的言语了,对着乔意的时候倒是哭着叫心肝心肝的。
难道这就是乔桥的妈妈?
季青临想着乔桥谦和有礼的样子,心想乔桥是怎么在这种家长的压榨下长大的?
不过,一直都没看到孩子的父亲过来,季青临觉得奇怪。
乔桥换了一身长至脚踝的宽大裙子,将自己严实盖住。虽然坐在轮椅上,却还盖着长绒毯子,被邹姐推着远远地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