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也不做迟疑,端起碗便抿了一口,随即看向臂弯中的女子,直接俯身,薄唇轻轻印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她的唇柔软得好似新棉,又嫩滑得好似馨香的玉兰花瓣,仅是轻轻的碰上,便令他呼吸微沉,口中的药味似乎也不怎么苦涩了。可越是这样,他越是难挨,最终,他咬牙保持着理智,不敢多做纠缠,用舌尖翘开她的贝齿,在将药汁哺给她后,便连忙抬起头,有些受不住的深深吸了口气。
看着大半碗的药汁,夏侯永离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艰难,可再看看臂弯中柔弱沉睡的女子,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喂药。
一碗药很快见底,夏侯永离总算松了口气,这种折磨于他而言实在太过残忍,他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怀中的女子又是他心仪之人,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保持的冷静!
待这碗药饮下半个时辰后,德阳的烧微微退了些,夏侯永离这才放心,只要有效果就好。
此时,月隐云幕,已近亥时三刻,雪菱见主子烧已渐退,才放下心来,只是夏侯永离不打算离开,她无奈,只得寻了院落旁的耳房歇息。
夜色渐浓,夏侯永离心绪难平,暂时不敢上床与德阳同眠,只呆怔的坐在床前,等待她慢慢恢复,还遵从着白锦风的嘱咐,不停的为她轻轻推拿着穴位。
待得子时刚过,德阳悠悠的醒转过来。
眼前的人影有些迷糊不清,德阳努力眨了眨眼睛:“是雪菱吗?”
她的声音嘶哑无力,软绵绵的,听到耳中颇有几分诱惑,夏侯永离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刚刚平静了些,她又来“引诱”他。
“茵茵,是我。”夏侯永离握住德阳的手,温声回答。
“公子?”就着跳跃的烛光,德阳看清了夏侯永离的面容,不由有些意外,“公子怎地还不去睡?”
“你发烧了。”夏侯永离微微凑近她,盯着她略显清爽的小脸儿,柔声回答。
说着,还伸手在她额头试了试,又笑道:“还好,现在已经退了些。”
德阳目光怔忡的看着夏侯永离欣喜的笑容,他容颜俊美无双,在烛光的映照下,那对如墨般的眸子竟散发着从不曾有过的灿亮。
“什么时辰了?公子一直守着茵茵?”德阳聪慧,见他这般,便想到自己应是睡了许久,才惹得他放心不下,一直守在床头。
“还好,刚过子夜。”夏侯永离笑望着她,丝毫不做掩饰。
德阳听了苦笑一声,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夏侯永离连忙上前,伸手便将她搂入怀中。
“茵茵要做什么?我帮你。”夏侯永离感受着怀中女子轻若鸿羽般的柔弱,心蓦地一疼,语气再软了三分。
德阳轻轻舒了口气,螓首无力的靠在他怀中,轻声道:“睡了许久,身子都僵了,想坐起来歇会儿。公子若不嫌烦,再陪茵茵一会儿,好吗?”
夏侯永离微微怔了下,德阳在他面前一直很温柔,但他看得出,她是个坚强的女子,从不在人前示弱,她能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软的一面,实属难得。
“不嫌烦,茵茵睡着也好,醒着也好,我都陪你。”说着,夏侯永离搂紧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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