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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之后,刘封如果算作华佗的后辈,便与张宁同辈,两人再次行礼,刘封也叫她宁姑,为了掩饰身份,在外人面前,胡昭和张宁都称刘封为封公子。
四个人各自落座,那妇人倒上茶水,端了几盘糕点之后便自行退下,关索的身份也算特殊,知道刘封对他十分信任,加之胡昭和花岳的关系,并没有让他回避。
张宁从怀中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佩,暗青色如同一枚钥匙一般,放在石桌上,看了一眼胡昭。
胡昭微微点头,也随之拿出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青玉钥匙,颜色形状都毫无差别,只是上面的纹路略有不同。
刘封神色不动,眉头轻微地皱着,看着两枚钥匙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两人同时拿出来这样东西,必定与琅琊宫有关。
“殿下可曾见过此物?”果然胡昭抬头看向刘封,目光明锐,“又或者,与此相似的玉佩?”
“未曾见过,这可是和宗门有关?”刘封微微摇头,细看之下,发现这两枚玉佩的颜色其实也并不相同,张宁的那一块为墨绿色,而胡昭的则是青绿。“此乃琅琊宫信物,乃是家师亲自传下,共有四块,与经书各对应,”胡昭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失望,叹了口气,“当年师傅将一枚玉佩分为四块,交于我师兄弟三人,
二师兄掌管天神卷,本有两枚钥匙,只可惜……”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一旁的张宁冷然道:“父亲是有两枚钥匙,但其中阴阳卷对应的玉佩一直都是大师兄马元义保管,大师兄被害,此物极有可能被唐周贼子取走了。
”
“如此说来,修炼卷对应的玉佩在华神医手中?”刘封哦了一声,终于明白过来,又皱眉道,“只是华神医一心只研究医术,修炼术还是天公将军掌握,不会有影响么?”“这不过是的对应经卷分离的玉佩而已,与修炼无关,”胡昭笑了笑,“但师傅既然如此做,必有他的深意,只是我们几人在师傅离开之后便各自分离,再也未曾聚齐,故而
并不知其有何作用。”“原来如此!”刘封大概也猜到了二人的用意,歉然笑道,“华神医虽然不知不觉传了我九鹤吟,但在下的确并非入门弟子,此玉佩既然是南华上仙传下,他自然不会轻易交
于在下。”
“这倒也是!”胡昭点点头,又问道,“听说大师兄收了三名衣钵弟子,医术惊人,各有所长,可有此事?”“这倒不假!”刘封慨然道,“华神医天赋异禀,又得悟得经书精髓,两年前已经写成《青囊书》,完成一生之愿,他的三名弟子,已然继承衣钵,开馆授徒,华青堂已经遍
布大汉各州郡了。”
“唉,大师兄才是真正铭记师父教诲,传承太平大道,普济众生,老朽真是羞愧呐!”胡昭面现尊敬之色,连连摇头,自嘲而笑。
刘封笑道:“先生开设学院,传授经义,门生遍及中原,不也是传道之举么?”
胡昭摇头道:“与师兄游走九州,治病救人相比,这又何足道哉?”胡昭的话,倒是让刘封颇为意外,这个时代从来都是士大夫高高在上,门阀观念极深,对于普通百姓和三教九流,都根本不会看在眼里,胡昭却自愧不如,难道是因为同
门师兄弟的关系?“唉,其实说起来,身体之病,药石可医,但精神之病,却无药可治!”刘封想起后代一个弃医从文的伟大作家,故作深沉的慨然道,“先生之功,乃是明悟开道,救治人心
,功莫大焉。”
“精神之病?”胡昭微微一怔,旋即击节赞道,“妙啊,真是妙,殿下一语道破天机,非立于万万人之上,不能有此灼见!”
“嘿嘿,先生过奖!”刘封摸着下巴一阵干笑,关于天道和人性的大道理,他可不愿与胡昭探讨,急忙转移话题问道,“还有一日便到中秋之夜,不知太平谷来了多少人?”
张宁答道:“到现在为止,已有三百之众,若非道路险阻,恐怕已经有五百人了。”
胡昭言道:“此事牵涉甚重,只要是与当年二师兄有关的人来便可,其他无辜之人,不来也罢!”
刘封问道:“可有可疑之人?”
“目前还没有!”张宁眉头微蹙,轻轻摇头,她知道刘封问的是什么,“迄今为止,所来皆为江湖上有名之人,并无陌生面孔。”
“唐周如果真来,必定十分谨慎,或许中秋之夜悄然潜入夜未尝不知,”刘封思索着,想起空空上人,问道:“不知那空空上人在这些人中,身手如何,算得上高手么?”
这话一出口,一旁心不在焉的关索也看向了胡昭,空空上人的实力,的确让人忌惮,也让关索大受挫折,他也很想知道此人的实力究竟如何。
“空空么?”胡昭看了流风一眼,他早就得到两人起冲突的消息,不屑笑道,“若在绿林之中,自然算得上绝顶高手,但在炼气士中,却连入门都谈不上!”
“炼气士?”刘封一怔,关索也面露疑惑之色,这可是他们从未听说过的。胡昭言道:“方才殿下与空空老道起冲突,老朽也已得知,此人不过是仗着粗通炼气心法,在江湖上招摇而已,但整个绿林之中,愿与他为伍者,却寥寥无几,不仅是此人
正邪不分,还因他自作聪明,挑衅规则,迟早会得报应。”
“规则?”刘封再次疑惑,有什么人敢能定下规则,难道还会大于王法、皇权不成?“这规则,便和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