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初兄过誉了,哪里称得上什么大才,只是知道一些,在这发发牢骚罢了。”曹操连忙摆手说道,自己简直是对牛弹琴。
“能知人所不知这不就是大才么,孟德不必谦虚,只是你说胡人想占据河套,这可如何是好。”袁绍一脸忧虑,河套虽然人口稀少,可一直都是汉朝的领土。
“如今怕是无力去防御河套地区,南方还有蛮族盗贼四起,朝廷每年都要派兵平乱,根本无力再防御河套地区。”曹操也是无奈的摇着头,要是他能带一支军队去北方,他有信心守住北地,可惜他只有一个文职。
“自光武帝内迁南匈奴,胡人就一直盘踞在河套附近,不过这也无所谓,即使河套被胡人占据,他们也不可能进犯中原,河西、雁门均是险要之地,关中之地又有群山阻挡,胡人的骑兵根本进不来,最终也只能继续盘踞在河套地区。”曹操解答了袁绍的疑问,这时候正是像袁绍示好的最佳时机,袁绍屈尊前来拜访自己,已经是抛出来橄榄枝,自己当然要接着。
“果然独有见解。”袁绍抚掌大笑说,曹操只是三言两语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并且还讲西北的局势完整的告诉了自己,看来这曹操确实可以收归己用了。
“孟德放心,几日后的大朝会我会联系几位大臣与你一同上书为大将军、太尉鸣冤。”
既然曹操如此是抬举,又有才能,袁绍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曹操执意要上书,那就联合一些大臣一起上书,相信皇帝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就算听不进去这么多大臣也不会动怒,那些宦官也不敢太放肆。
曹嵩就是因为人在外地为官又单独上奏,这才招致杀身之祸,宦官虽然善于弄权但本身权利却很小,全都是倚仗皇帝,只要上书的大臣一多皇帝也没什么好办法。
曹操笑着相谢,两人又开心的攀谈了好久,袁绍这才起身告辞,袁家今天还有很多客人,他必须回去招待。
曹操一直送袁绍送到家门口,袁绍的仆人已经驾着马车在门口等候。
“等家中琐事安顿之后,再去拜会本初兄。”曹操笑着对袁绍作别。
“那我就在家中静候孟德了。”袁绍笑着回答。
直到袁绍的马车走远,曹操才一脸轻蔑的笑着说,“就你这无勇无谋,见识浅薄之人也想让我归顺?真是笑话,我曹孟德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屈身与你这种人?现在只不过是一时权益之策而已。”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曹操自己能听见。
袁绍不知道曹操所想,还以为今天的礼贤下士已经让曹操有了归心,哼着小曲就回到了洛阳城内的一座豪宅。
回到大厅里,里面已经坐满了宾客,袁家现在虽然没人在朝廷为官,但在场的无一不是洛阳官员,见到袁绍回来都拱手施礼。
袁绍笑着一一回礼,正主回来了,大厅里的气氛变得非常欢快,酒宴摆上,歌姬跳舞,贵族间的酒宴正式开始了。
酒宴直到黄昏之时才结束,送走了最后一名宾客,袁绍吩咐家仆把大门关上这才又回到大厅里,大厅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文士正坐在大厅里喝着酒。
见到袁绍回来,中年文士开口问道,“主公为何今日要出门,让满堂宾客等着这可不好。”
“子远,今日我去见了一位故人。”袁绍一脸得意的笑着说。
中年文士正是许攸,袁绍现在最主要的谋士,同时也是反宦党的人士之一。
“哦,什么故人值得让你放着满堂宾客不顾?”许攸不解的看着袁绍,对于袁绍他很了解,有勇无谋,处事优柔寡断,怎么今日一改常态呢?
“曹操曹孟德!”袁绍得意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曹孟德?此人不是被宦党罢免了官职回乡去了吗?”许攸一手摸着短须,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这才想起了曹操是谁。
曹操原本在洛阳就只是个尉官,京师一个片区的“警察局长”,在天子脚下真算不得什么官,后来又被调去郊区县城任县令,许攸能想起这么一个人还多亏他平时细心,对京师的大小事情都非常了解,曹操早年任尉官是刑法严明,在洛阳北部普通人力很有名望,这才让他有些印象。
“元日前皇帝下诏招他回京担任议郎。”
“原来如此,看来这位曹孟德受诏很及时啊,元日前收到诏书现在就到了洛阳,连元日都没有待在家中。”
许攸轻笑着说着,只是从时间就看出了些端倪,据说曹操是举孝廉进京的,现在父亲还在家乡,元日都不在家过,这还真是个孝顺的人啊。
袁绍丝毫不在乎这些,对许攸说,“孟德也是个有抱负之人,只是朝堂上宦党横行,被宦党陷害这才抱憾回乡,如今朝廷再次征招怎么能不及时赶来?孟德和你我一样早就不满宦党把持朝政,他已经答应了我一同对付宦党。”
“原来如此,可这也不需要放着满堂宾客不顾吧,这些都是袁家在京师的根本,也是袁家闻名天下的根本,怠慢了可不行。”许攸见袁绍心情不错,这才开口劝说,袁绍不是一个能听进忠言的人,只有在他心情不错时才能听进去一些。
“哈哈哈,只是这些怎么能让我如此高兴?子远,这曹孟德可是有大才。”袁绍大小着说着,能比眼前这个聪明的谋士看得更清楚他很得意,自己的眼光独到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主公可是还有其他收获?”许攸一脸好奇的看着袁绍,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