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混混被打得五脏六腑都要碎了的感觉,他趴在地上,脸被陆元武踩在脚下磨擦,简直不能站长,是个什么厉害人物,所以他们就支持沈雁秋怼了刘春香。
陆元武只是听小张略讲了一下刘春香夫妻俩的极品发家史,他就明白了其中关键和要害。
他松了刀疤混混,走到一边抱了抱沈雁秋,低声道:“没事了,我送你回饭店。”
沈雁秋被他当众这么一抱还有些不自然呢,她低声道:“我没事,自己能回去,你先去处理他们吧。”
陆元武自然不肯,揽着她的腰就往外走。
小张急忙跟上,“陆、陆站长,他们……”
陆元武冷冷道:“你带他们去县革委会,我随后就来。”他视线一扫,冷冷道:“哪个敢跑,我抓到立刻打断他的腿!”
四个人慌得哆嗦得不成样子,“不、不敢跑。”他们之前不知道要对付的女人是陆元武的媳妇,这会儿知道了,还体会到陆元武的可怕之处,哪里还敢跑?
反正他们也只是拿虫子栽赃沈雁秋,并没有打她骂她碰她的,就算有错也顶多被骂打一顿,不至于有大麻烦。可如果逃跑,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陆元武得追杀他们。
陆元武把沈雁秋带上吉普车,给她系好安全带,他身体挡着外人的视线,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在她唇上亲了亲。
沈雁秋白玉般的脸颊慢慢红了,嗔了他一眼,“我真没事。”
要是被人看见,多难为情啊。
陆元武垂眼看她,目光温柔深邃,“以后有事第一时间找我,不要自己涉险。”
沈雁秋点点头,“好啊。”
陆元武将沈雁秋送回饭店,安抚了一下众人,表示没事。
他正要驱车去县革委会,这时候沈雁军和张文兵骑着自行车过来。
沈雁秋让他去找公安,他对这边的路况不熟悉,结果就去了另外一个分派出所,碰到了展文兵。
展文兵一听说沈雁秋出事,那还了得?他立刻就骑自行车跟着沈雁军过来了。
展文兵让沈雁军在饭店呆着,他跟陆元武去,“陆站,什么人没事找事?我去帮您看看。”
陆元武瞥了他一眼,“去革委会。”
他又看了沈雁秋一眼,示意她外面冷,让她进去。
沈雁秋给他挥挥手,让他们只管去,但是看他那黏糊样,只怕自己不进去他不走,她只得转身回了饭店。
陆元武这才驱车去革委会。
小张已经带人等在这里,他还主动去找刘春风,可刘春风却不在,早闻风躲出去了。
刘春香的丈夫孙信义,他虽然知道是自己老婆干的,但是却不担心,毕竟自己没参与,老婆没出面,只要找不到刘春风那就什么事儿都没的。
他得了消息也故意不知道,不去陆元武跟前,就想晾着,倒是看看陆元武要如何。
革委会钱副主任听说陆元武来了,立刻亲自出来招待,跟他打招呼,要请他喝茶吃饭。
陆元武淡淡道:“有点小事过来解决,不打扰钱主任,大家只管忙,不必管我们。”
钱副主任就问了问,竟然是孙信义的小舅子刘春风惹得麻烦,也觉得有好戏看了。
说实话他们这些机关干部,在运动之初对队部是非常忌惮的,因为66年末开始军管一切,直接把政府机关、公检法等都给取代掌控,一切都在军队的监管下运行。
后来虽然开始步入正轨,军队退出政府和公检法,可影响力还是在的。
尤其陆元武还是部队委任的火车站站长,甚至还肩负着监督革委会以及县公检法的秘密任务,这个就算没公开,可老主任和副主任这种狐狸们基本也能打听到的,谁敢对他掉以轻心?
要说他刚来的时候,大家还试探他的斤两,现在基本没人会那么脑抽。
好在陆元武这个人生性冷漠,不喜欢和人交际,所以大家也不用担心谁送礼拉关系,自己没送礼和陆元武拉不上关系等等,在他那里,大家都是平等的。
这样大家对他的印象反而和县民兵营,看到以后直接击毙!”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所有人都吓得瞪大了眼睛。
民兵们除了日常生产生活,还要训练,最重要的一个任务是要轮流去铁道巡逻,维护维修铁路,避免出现自然以及人为的破坏,尤其怕有敌特分子炸铁路搞破坏。
可他们向来归军区负责调动,并不受革委会的约束,没想到他陆元武可以调动!
孙信义还在自己办公室得意,觉得陆元武干生气,拿小舅子也没办法的。
突然听到人家说陆元武报警,还下了那么一道命令,直接调动民兵营,他直接懵了。
“这他么什么意思?他有那个权力吗?什么买凶杀人?”他气呼呼地一连质问。
一个同事对他道:“是真的,那几个混子承认了。”
孙信义一下子急了,赶紧跑去找陆元武解释,进了办公室,陪着笑朝着陆元武伸手,“哎呀,陆站长大驾光临,这是有什么指教?”
陆元武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刘春风是你小舅子。”
孙信义:“啊,对,这是有什么误会?”
陆元武:“并没有。”
孙信义松了口气,心道别看陆元武牛逼,还是给自己面子的,想必也知道自己造反派的威力。
陆元武冷冷道:“证据确凿,刘春风买凶杀人,意图破坏生产,拿他去公安局审讯。”